这句话像羽毛,轻轻搔刮在两人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带起一阵绵密的酸涩与疼惜。
时雨在一旁看着,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被这场景融化了。
又过了一会儿,花雨的情绪才逐渐平复下来,只是眼睛和鼻子还红红的,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兔子。
她从刘洛河身上下来,但一只手还紧紧抓着他的衣角,另一只手则被籽程牵着。
她开始叽叽喳喳地向两人诉说这段时间的事情:在学校里认识了新朋友,老师教了什么有趣的知识,花园里哪朵花开了,晚上做了什么梦……琐碎而平凡,却充满了孩子气的鲜活。
刘洛河和籽程就一左一右地坐在她身边,认真地听着,不时点头,或回应一两句。
时雨也坐在稍远一点的单人沙发上,含笑看着他们,偶尔插话问一句,花雨也会认真地回答她。
等到花雨终于把积攒了好久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籽程才温和地开口,向她介绍时雨:“花雨,这位是时雨,她也是我们的家人。
时雨立刻坐直身体,脸上露出最温柔可亲的笑容,声音放得又轻又软:“你好啊,花雨。经常听洛河和籽程提起你,今天终于见到啦。你比他们说的还要可爱。”
花雨眨了眨还带着湿气的琥珀色大眼睛,好奇又有些害羞地打量着时雨。
她似乎能感觉到时雨身上那种天然的、令人安心的温柔气息。
过了几秒,她才用她那稚嫩得能掐出水来的声音,小声但清晰地喊道:“你好,时雨姐姐。”
那声音软糯,带着一点点刚哭过的鼻音,配上她精致如瓷娃娃般的脸蛋和红红的眼眶,杀伤力简直翻倍。
时雨只觉得心口被什么重重地击中了一下,暖流瞬间涌遍全身,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加深,眼神柔软得不可思议。
她轻声回应:“哎,花雨真乖。”
接下来的时间,时雨很自然地加入了聊天的行列。
她和花雨似乎格外投缘,没一会儿就聊到了一起。
时雨给她讲学院里一些有趣但不危险的小事,花雨则给她看自己画的画、做的手工。
两人头挨着头,气氛融洽得像是相识已久的姐妹。
刘洛河就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落在她们身上,看着时雨温柔耐心的侧脸和花雨逐渐绽放的、毫无阴霾的笑容,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冷硬的冰层,也似乎在这温暖的晨光中悄然融化。
籽程则被花校长叫到了书房,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单独谈。
刘洛河没有跟去,也没有多问。
他大概能猜到谈话内容,很可能与“源点”、学院安全或者花雨有关。
花校长作为学院的掌舵人和抚养花雨长大的人,掌握的信息和考虑的事情,远比他们这些学生要多。
大约半小时后,籽程从书房出来,神情依旧温和,但刘洛河能敏锐地察觉到,他眼底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