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冬眉头微皱，他拿过报告单看了一眼。
“肺部占位性病变，直径1.2cm，边缘呈毛刺状，高度疑似恶性。”
他扶起男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让人安心的力量：“别怕，我刚才给你看过了，还是早期。这样吧，等试营业之后你来找我，我给你治。”
“真……真的吗？”男人抬起泪眼，不敢相信。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韩冬淡淡一笑。
这自信，这担当，通过一个个镜头，迅速传遍了整个富州。
网络上，关于“韩氏体检中心”的讨论热度，已经彻底爆表。
之前那个质疑的帖子，画风完全变了。
“卧槽！我收回之前的话！这不是诈骗，这是普度众生的活菩萨啊！”
“已在现场，刚做完体检，牛逼两个字我已经说倦了！我只能说，王老板那三个亿，怕是扔水里都听不见响了。”
……
锦程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死一般的寂静。
王德发和顾帅两个人，像两尊雕塑，一动不动地盯着手机。
屏幕上，正是一份被人拍照上传到网上的，韩氏体检中心的体检报告。
当顾帅看清报告上那些闻所未闻的检测项目，比如“细胞线粒体活性”、“基因稳定性评估”时，他那张向来骄傲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他出国镀金，虽然是野鸡大学，但基本的眼界还是有的。
他比谁都清楚，这份报告上的任何一项数据，都足以让全世界最顶级的医疗实验室为之疯狂。
而现在，这些技术，居然出现在了富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体检中心里。
还他妈是免费的。
“比……还怎么比？”
顾帅的声音干涩、嘶哑，充满了绝望。
他那些从国外进口的所谓顶级设备，在韩冬这些“未来科技”面前，简直就是一堆破铜烂铁。
赌约？
从一开始，这就是个笑话！
“你不是说他只是个摆地摊的吗？你不是说他只是虚张声势吗？”
顾帅猛地站起来，红着双眼，一把揪住了王德发的衣领，像个疯子一样咆哮着。
“这就是你说的穷光蛋？啊？你告诉我！”
“我……我怎么知道！”王德发被他摇得头晕眼花，一把将他推开，也怒吼起来，“姓顾的！你别给脸不要脸！是你自己非要跟他打赌！现在输了赖到我头上？”
“不是你，我他妈会来富州这个鬼地方？不是你怂恿，我会得罪他？”
“放屁！明明是你自己眼高于顶，看不起人家！”
两个不久前还称兄道弟的“盟友”，此刻彻底撕破了脸皮，在奢华的办公室里，如同两条疯狗，互相撕咬，互相指责。
“王德发！我告诉你！这事没完！以后我顾家的投资，你一分钱也别想再拿到！”
顾帅气急败坏地扔下这句话，猛地一脚踹翻了名贵的红木茶几。
他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名牌西装，脸上带着屈辱和疯狂，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出。
“撤资！我马上就走！这破地方，谁爱待谁待！”
巨大的摔门声，震得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都晃了晃。
办公室里，终于恢复了安静。
王德发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地倒在真皮沙发上，重重的喘着粗气。
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不仅没能扳倒韩冬，反而赔上了自己在省城苦心经营多年的关系网，成了整个富州的笑柄。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穿过巨大落地窗，望向南马路的方向。
那里，是韩冬的荣耀之地，也是他的耻辱柱。
失败和屈辱在他心中发酵，最终，全部化为了对那个年轻人的刻骨恨意。
王德发的脸上，再没有了往日的嚣张和精明，只剩下一片阴鸷和狰狞。
“韩冬……”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
“你不让我好过，我他妈……就让你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