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氢能创新中心顶楼的观景台，血腥味混着神经毒气的刺鼻气味，在晨风中弥漫。陈默带着突击队员踹开防火门时，最先看到的是倒在血泊里的艾娃 —— 她胸口插着一把军用匕首，右手还死死攥着一个染血的银色 u 盘，视线死死盯着被绑在空调外机上的少年卢卡斯。
“快救我姐！” 卢卡斯的嘴被布条塞住，只能发出含混的嘶吼，眼泪混着汗水往下淌。他脚下的地面上，散落着几个打开的神经毒气罐，阀门还在滋滋地往外冒淡绿色的雾气。
“戴防毒面具！先救艾娃！” 陈默一把扯下背上的防毒面具扔给队员，自己抄起战术斧砍断绑住卢卡斯的绳索。医疗队员冲过来，用止血带紧紧勒住艾娃的伤口，可鲜血还是像喷泉一样往外渗，她的呼吸越来越微弱，手指却把 u 盘往陈默手里塞：“密钥…… 种子…… 靠它……”
就在这时，老 k 的加密通讯突然炸响在耳机里：“陈默！种子活性跌破 0.2% 了！培育舱的能量场快没了！碳影在远程格式化种子的核心数据库，再晚一分钟，所有氢能核验数据都会消失！”
陈默不敢耽误，抓起 u 盘塞进防水袋，抱起艾娃往电梯口冲：“小李，带卢卡斯走备用通道，去医院！其他人跟我撤，这里的毒气浓度快超标了！”
电梯下降的几十秒里，艾娃突然睁开眼，虚弱地抓住陈默的胳膊：“u 盘…… 有陷阱…… 尼古拉斯…… 在里面装了追踪器…… 还有…… 种子里…… 有 ihc 的后门…… 是三年前…… 我植入的……”
话没说完，艾娃就晕了过去。陈默心里一沉 —— 难怪碳影能精准找到观景台，难怪种子会被轻易攻击，原来 ihc 早在三年前就通过艾娃埋下了雷。
上海指挥中心里，老 k 盯着屏幕上飞速减少的种子数据，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都快冒火星了。林浩天站在培育舱前，看着里面淡蓝色的能量场一点点变成灰色，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还能撑多久？”
“最多四十分钟！” 老 k 的声音带着哭腔，“碳影的格式化程序是量子级别的，普通防火墙根本拦不住！除非能尽快插入艾娃带回来的密钥，启动种子的自我修复程序！”
就在这时，陈默的通讯传了进来，带着电梯运行的杂音：“林总！艾娃说 u 盘有追踪器，而且种子里有 ihc 的后门！我们正在去医院的路上，艾娃失血过多，情况危急！”
林浩天的目光突然扫过屏幕角落 —— 全球绿色金融峰会的倒计时，赫然显示 “还有 3 小时 17 分开幕”。他猛地反应过来：“追踪器是假的！碳影是想让我们以为他们在追 u 盘，其实他们的目标是峰会主服务器！老 k，立即查 ihc 在峰会现场的设备部署，尤其是主服务器机房！”
老 k 手忙脚乱地调出峰会场馆的 3d 模型，脸色瞬间惨白：“林总！ihc 捐赠了峰会的核心数据交换机，而且他们的技术团队提前 48 小时就进驻了机房！交换机的固件版本有问题，里面藏着和种子后门匹配的病毒程序！”
“果然是连环计！” 林浩天一拳砸在操作台上，“陈默，你带一队人去新加坡港！根据种子残留的定位数据，尼古拉斯应该在一艘叫‘北极星号’的氢能货轮上，他要靠货轮上的卫星天线，远程激活峰会交换机里的病毒！”
陈默刚调转车头，卢卡斯的声音突然插进来，带着哭腔：“我知道‘北极星号’！尼古拉斯昨天跟我说过，他要在货轮上‘见证全球氢能金融的新生’，还说要把我姐的‘功劳’刻在算法里！”
货轮的甲板上，尼古拉斯正站在卫星天线旁，手里把玩着一个金色的遥控器。他看着屏幕上种子数据逐渐消失，嘴角勾起一抹阴笑：“还差最后一步，只要峰会开幕时激活病毒，让种子彻底瘫痪，ihc 的‘国际绿氢定价标准’就能顺利推出。到时候，整个氢能产业都得看我们的脸色。”
身后的保镖突然递过来一个平板电脑：“教授，追踪器显示 u 盘已经到新加坡中央医院了，我们的人已经过去了。”
“不用急。” 尼古拉斯按下遥控器上的红色按钮，“u 盘里的修复程序是假的，真正的病毒已经通过追踪器传到医院的网络里了。只要他们敢用 u 盘插任何设备，整个医院的系统都会瘫痪，包括艾娃的生命监护仪。”
医院抢救室外，卢卡斯蹲在走廊里，双手抱着头小声抽泣。陈默靠在墙上，看着手里的 u 盘，眉头拧成了疙瘩 —— 插还是不插？插了可能救种子，但艾娃的监护仪会瘫痪；不插，种子就没了，峰会也会被攻击。
就在这时，艾娃的主治医生匆匆跑出来，脸色凝重：“病人失血过多，需要立即输血，但我们的血库系统突然崩溃了，查不到血型匹配的库存！”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 尼古拉斯果然没撒谎，病毒已经激活了。他掏出卫星电话打给林浩天，声音带着绝望：“林总，医院系统瘫痪了，艾娃急需输血，u 盘不敢插……”
“插！” 林浩天的声音斩钉截铁，“老 k 刚破解了 u 盘的部分代码，里面有个隐藏的‘急救程序’，只要插入医院的应急服务器，就能暂时恢复血库系统！而且种子那边，我让施密特联系了德国的量子计算中心，他们愿意借我们的量子计算机对抗格式化程序，争取时间！”
陈默不再犹豫，抱着 u 盘冲进医生办公室，插进应急服务器的 usb 接口。屏幕上瞬间弹出一行绿色的代码：“急救程序启动，血库系统恢复 15 分钟。”
“快！只有 15 分钟！” 陈默对着医生大喊。抢救室的红灯终于灭了，医生走出来松了口气：“暂时脱离危险，但还需要观察，而且她的手机里有一条未读的加密消息，发件人是‘衔尾蛇’。”
陈默打开艾娃的手机，解密后的消息只有一句话：“峰会主服务器机房有炸弹，倒计时 2 小时，密钥是卢卡斯的生日。”
“卢卡斯！你的生日是多少？” 陈默抓住少年的肩膀，语气急切。
“1999 年 10 月 27 日！” 卢卡斯脱口而出，“我姐每年都会给我过，尼古拉斯也知道！”
上海指挥中心里，老 k 已经通过量子计算机连接上了种子的残留数据，屏幕上开始缓慢出现绿色的修复进度条：“林总！有效果了！但需要卢卡斯的生日作为密钥，解锁种子的反病毒模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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