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我每月召唤一个梁山好汉

第53章 贺彪狂怒,困兽之斗

“看见没?”贺彪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刀尖指向地上那两具还在抽搐的无头尸体,声音如同九幽寒冰,“这就是当废物的下场!这就是违抗老子命令的下场!”

他俯视着瘫软在地、屎尿齐流、抖得像筛糠一样的牛莽,独眼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赤裸裸的、如同看待宰猪狗般的冷酷。

“牛莽,带着你的人,给老子冲!冲上去,你还有条活路!冲不上去……”贺彪的刀尖缓缓抬起,指向牛莽的眉心,声音如同最后的判决,“老子就亲自送你下去,和他们两个作伴!再把你们卧牛寨剩下的崽子,一个一个,全剐了喂狗!听清楚没有?!”

“听……听清楚了!贺爷!听清楚了!”牛莽如同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跪倒在地,对着贺彪疯狂磕头,涕泪横流,“小的冲!小的这就带人去冲!一定冲上去!一定把寨墙给贺爷拿下来!”

“滚!”贺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如同驱赶一条癞皮狗。

牛莽如蒙大赦,手脚并用地爬了起来,看都不敢看地上那两具无头尸体,也顾不上脸上的血污和尿渍,连滚带爬地冲出了帐篷,仿佛身后有厉鬼在追。

贺彪看着牛莽狼狈逃窜的背影,缓缓收刀入鞘。他走到帐篷口,掀开帘子。外面,天色已经大亮。他那只布满血丝的独眼,越过混乱的营地,死死盯住远处那座依旧矗立、伤痕累累却依旧顽强地飘扬着“孙”字血旗的黑风寨。旗帜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和挑衅。

“孙逊……雷横……”贺彪从喉咙深处发出野兽般的低吼,仅存的右眼因为极致的恨意和杀意而充血,红得如同地狱的熔岩,“还有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今天!老子要你们死!要你们所有人,给老子兄弟陪葬!”

他猛地转身,对着帐篷里噤若寒蝉的心腹,声音如同滚雷炸响:

“传令!所有人!给老子吃饱喝足!把刀磨快!等牛莽那群废物把寨墙撞开一道口子!给老子冲进去!杀光!抢光!烧光!一个不留!”

……

黑风寨,北段寨墙。

孙逊站在垛口后,晨风吹动他额前的乱发,露出那双深不见底、此刻却布满血丝的眼眸。他左肩的箭伤处,麻布再次被渗出的鲜血染红,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却远不及他心中那份沉重的忧虑和焦灼。

寨墙上下,一片死寂般的忙碌。幸存的守军如同麻木的工蚁,在雷横和杜迁的嘶吼鞭策下,清理着昨夜的血污和残骸,将能找到的、哪怕只有拳头大的石头重新堆上墙头,收集着散落在地上、染着血的箭矢。空气中弥漫的尸臭和血腥味浓得化不开,令人作呕。伤员压抑的呻吟从角落传来,像钝刀子割着每个人的神经。

杜迁魁梧的身影如同磐石,钉在昨夜被反复争夺的缺口处。他古铜色的脸上新添了几道血痕,半旧的皮甲被刀锋划开几道口子,露出里面渗血的棉絮。但他握刀的手依旧稳如泰山,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山下联军营地异常的动静。他敏锐地察觉到,清风寨营地方向的火光熄灭了,喧嚣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的寂静。

“哥哥……”杜迁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带着军旅老卒特有的警觉,“清风寨那边……不对劲。太安静了。”

雷横也走了过来,他赤膊的上身又多了几道新鲜的血口子,用撕下来的布条胡乱缠着。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污和汗水,独眼中凶光闪烁,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妈的!白文举那酸丁,不会真他娘的跑了吧?贺彪能放过他?”

就在这时——

“报——!”

时迁那瘦小如同狸猫般的身影,带着一身露水和草屑,极其敏捷地从寨墙一处阴影中翻越而入!他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但那双小眼睛里却闪烁着计谋得逞的兴奋光芒!

“哥哥!雷爷!杜大哥!成了!清风寨!白文举那帮酸丁!全跑啦!”时迁的声音因为激动和疲惫而有些尖锐,“连夜跑的!跑得比兔子还快!临走还放火烧了自己的粮草!贺彪的人去堵都没堵住!现在清风寨就是个空壳子!贺彪的鼻子都气歪了!哈哈哈!”

“好!干得漂亮!”雷横猛地一拍大腿,独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牵动了伤口也浑不在意,“白文举这酸丁跑得好!跑得妙!贺彪这狗日的,少了一大助力!看他还怎么狂!”

杜迁古铜色的脸上也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凝重笑意,他看向孙逊:“哥哥,此计大妙!清风寨一撤,贺彪折了一臂,军心必然动摇!我们的压力……”

杜迁的话戛然而止。

因为孙逊脸上,并没有预期的欣喜。他依旧死死盯着山下联军营地,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穿透那层薄薄的晨雾,看清营地深处涌动的暗流。

“哥哥?”雷横和杜迁都察觉到了孙逊的异样。

“贺彪……不会善罢甘休的。”孙逊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清风寨跑了,他只会更加疯狂。他把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剩下的目标上。”

他的目光,越过混乱的野狼峪营地,最终锁定了那片相对破败、此刻却正被野狼峪悍匪驱赶着、如同羊群般聚集起来的卧牛寨营地!

只见卧牛寨的营地一片混乱。牛莽如同一个失了魂的木偶,被几个野狼峪的悍匪粗暴地推搡着,站在一群同样面如土色、眼神惊恐绝望的喽啰面前。牛莽似乎在声嘶力竭地吼着什么,挥舞着手臂,但隔得太远,听不清。只能看到那些卧牛寨的喽啰,在野狼峪督战队明晃晃的刀枪逼迫下,极其不情愿地、慢吞吞地拿起简陋的武器,开始朝着黑风寨的方向挪动脚步!

而在卧牛寨队伍的最后方,野狼峪的主力精锐已经集结完毕!他们盔甲相对整齐(虽然多是皮甲),兵器雪亮,在贺彪和他那个铁塔般亲卫的亲自督阵下,如同磨砺爪牙、蓄势待发的狼群!贺彪那面狰狞的“贺”字大旗,在晨风中猎猎舞动,透着无边的杀意!

孙逊的瞳孔骤然收缩!他明白了!贺彪这是要用牛莽的卧牛寨当人肉盾牌!用他们的命去填寨墙!去消耗守军最后的力量!为野狼峪最后的致命一击铺平道路!更毒的是,这会让那些本就恐惧绝望的降兵,面对曾经的“盟友”,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他们要用人命填墙!”孙逊的声音如同寒冰,瞬间让雷横和杜迁脸上的喜色凝固!

“雷横!杜迁!”孙逊猛地转身,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准备迎战!最惨烈的……要来了!”他目光扫过寨墙上那些同样看到山下动静、脸上刚刚升起一丝希望又瞬间被更大恐惧取代的守军,眼神冰冷如铁,“告诉所有人!放下任何幻想!想活命!只有杀!杀光所有爬上来的人!不管他是谁!”

“得令!”雷横和杜迁同时抱拳怒吼!眼中刚刚升起的轻松瞬间被更深的凝重和决死的战意取代!

雷横猛地拔出朴刀,刀锋在晨光下闪烁着刺骨的寒芒,他对着寨墙上所有守军,发出炸雷般的咆哮:“都他娘的给老子听好了!贺彪的狗没退!他们换了群更废物的狗来送死!想活命的!给老子打起精神!拿起你们的家伙!石头!滚木!刀枪!还有金汁!给老子狠狠地招呼!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谁他娘的敢手软!老子先劈了他!”

杜迁则沉稳地指挥着人手,将最后收集起来的、粘稠恶臭的“金汁”桶抬上墙头,放在火堆旁加热。他检查着每一处垛口后面堆积的石块和仅存的几根削尖木桩,声音浑厚地稳定着军心:“兄弟们!稳住!守住阵脚!他们人多!但我们有寨墙!有地利!听号令!守好自己的位置!”

黑风寨刚刚因清风寨撤离而稍显松动的气氛,瞬间再次绷紧到了极限!一股比昨夜更加惨烈、更加绝望的血腥气息,伴随着山下卧牛寨喽啰们被驱赶着、如同送葬般缓缓逼近的脚步,如同冰冷的潮水,再次汹涌地漫上了伤痕累累的寨墙!

孙逊站在墙头,环首刀悄然出鞘半寸,冰冷的刃口反射着初升的朝阳,也映出他眼中那深不见底的、如同寒潭般的杀机。他望着山下那片被驱赶着、如同待宰羔羊般涌来的灰色人潮,以及人潮后方那如同嗜血狼群般压阵的野狼峪精锐,缓缓吐出两个字: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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