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我每月召唤一个梁山好汉

第101章 破枪如竹

“降者不杀!”裴宣冰冷的声音如同寒冰,打破了死寂。

残余的死士早已被吓破了胆,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投降。

绞盘危机解除。呼延灼亲自带人检查了绞盘铁链的损伤,确认无碍后,才长长松了口气。他看向徐宁的目光,多了几分认同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此人的枪法,不仅精妙,更透着一股对敌人弱点了如指掌的狠辣。

孙逊看着徐宁收枪而立的身影,看着地上陈横那死不瞑目的尸体,心中激荡。金枪手徐宁,果然名不虚传!不仅一眼看破钩镰兵虚实,其杀伐之果决凌厉,更令人心折!

“徐宁兄弟!干得漂亮!”孙逊由衷赞道。

徐宁微微颔首:“分内之事。此人阴险狡诈,留之后患无穷。”他目光扫过瓮城内狼藉的景象和那些受伤的战马、士卒,最后落在城外江东营寨方向,眼神凝重:“主公,城外钩镰兵虽不足惧,然其人数众多,若结成战阵,配合主力骑兵冲锋,依旧威胁巨大。破甲训练,刻不容缓!”

“好!”孙逊重重点头,“所需人手器械,尽由你调用!就从守备营中挑选精锐!”

***

黎明时分,下邳城西校场。

昨夜的厮杀和混乱已被大致清理,但空气中依旧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和焦糊味。校场边缘临时搭建了几个简陋的棚子,里面堆满了守备营从各处搜罗来的、五花八门的钩镰枪——有缴获自江东兵的,有从火牛身上拆下来的,甚至还有工匠仓促仿制的。形制各异,长短不一,但无一例外都带着狰狞的倒钩。

三百名精挑细选出的守备营老兵,在徐宁面前肃立。他们大多是经历过黑风寨、下邳城血战的老卒,眼神沉稳,带着一股子剽悍之气。但此刻看着徐宁和他身后那杆暗金长枪,以及地上那些闪着寒光的钩镰,不少人眼中依旧带着一丝疑虑和不安。昨夜陈横死士的突袭和徐宁那冷酷的杀戮,让他们对这位新来的将军既敬畏又陌生。

徐宁没有多余的废话。他走到场地中央,随手从旁边拿起一柄形制最粗陋、带着明显锻造痕迹的仿制钩镰枪。他掂量了一下,摇了摇头,随手丢开,又从缴获品中挑了一柄江东制式、相对精良些的钩镰枪握在手中。

“看好了!”徐宁的声音清朗有力,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没有直接讲解,而是猛地一跺脚,身体如同猎豹般启动!手中那柄钩镰枪在他手中仿佛活了过来,带着凄厉的破空声,朝着旁边一个竖立的、用来模拟战马腿部的粗大木桩狠狠刺去!

“钩!”

枪尖的倒钩精准地卡入木桩的缝隙!徐宁手腕一抖,一股巧劲爆发,钩镰如同毒蛇般瞬间锁死!

“锁!”

紧接着,徐宁并未像那些江东兵一样死力硬拽!他腰身猛地一沉,脚步如同生根,身体重心随着钩镰锁死的方向顺势后撤半步,同时手腕如同灵蛇般急速翻转抖动!

“卸!”

一股奇异的、如同波浪般的劲力顺着钩镰枪杆传递到锁死的倒钩上!那粗大的木桩竟被这股巧劲带得猛地一晃!仿佛要挣脱地面!

“拉!”

就在木桩晃动的瞬间,徐宁才猛地发力回拉!这一次,力量不再是与木桩硬抗,而是顺着其晃动的方向加了一把力!

“咔嚓!”

一声脆响!那碗口粗的硬木桩,竟被徐宁硬生生从根部拉断!断口处木茬森然!

“拽!”

断桩被徐宁轻松拽回,甩在地上。

最后两式!

徐宁动作不停,钩镰枪如同毒龙出洞,快如闪电般在断桩上连点数下!

“割!”

钩镰枪锋利的倒钩如同剃刀般划过木桩表面,带起一片片木屑!动作快得只见一片寒光!

“破!”

枪尖猛地刺入断桩中心,手腕一震!整根断桩轰然爆裂,化为漫天碎木!

“勾、锁、卸、拉、拽、割、破——拆甲七式!”徐宁收枪而立,气息平稳,仿佛刚才那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只是热身。他目光扫过目瞪口呆的三百老兵,声音沉稳有力:“此七式,环环相扣,以巧破力,以快打慢!核心在于‘卸’字诀!感知对方发力,顺势而为,借力打力!而非蛮力硬抗!尔等昨夜所见江东兵,空有钩镰,却不知卸力借力,一味死拽,如同蠢牛!故而我言其徒有其形,未得其神!”

徐宁的示范如同醍醐灌顶!将那看似凶悍的钩镰锁马之术,拆解得明明白白!三百老兵眼中的疑虑和不安迅速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灼热的光芒和强烈的求知欲!

“现在,两人一组!”徐宁下令,“一人持钩镰,模拟江东兵锁桩!另一人持我特制‘破甲棍’(一种前端带有分叉铁钩的短棍),演练‘卸’字诀!记住!重心下沉,感知其力!力来则退,力尽则进!手腕翻转,如捻灯草!练!”

校场上瞬间忙碌起来。老兵们两两捉对,一人手持缴获的钩镰,笨拙地模仿着锁桩的动作,另一人则握着徐宁设计的破甲短棍,在徐宁严厉的指导下,一遍遍演练着那看似简单、实则精妙的“卸”字诀。

“脚步!脚步稳住!你是树根,不是浮萍!”徐宁的声音在人群中回荡,严厉却不失耐心。

“手腕!手腕要活!是捻!不是攥!蠢材!用巧劲!你当是拔河吗?!”

“腰腹发力!带动手腕!不是光靠膀子!再来!”

汗水很快浸透了老兵们的衣衫。粗重的喘息声、钩镰锁住木桩的摩擦声、破甲棍卸力时的格挡声、以及徐宁那毫不留情的呵斥声,混杂在一起。训练异常艰苦,徐宁的要求近乎苛刻,每一个动作的细节都必须做到位,稍有差错,便是劈头盖脸的训斥甚至军棍伺候(裴宣派来的执法队就在一旁虎视眈眈)。

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老兵,名叫赵大锤,练得格外卖力,也格外吃力。他力气极大,但性子也急。当对面同伴又一次用钩镰锁住他格挡的破甲棍时,他习惯性地就想用蛮力硬顶回去,结果被锁链传来的反震之力震得手臂发麻,破甲棍险些脱手。

“蠢货!”徐宁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声音冰冷,“我说了多少遍!卸!卸!不是顶!你这一身蛮力,在真正的钩镰战阵面前,就是送死!”

赵大锤脸上横肉抖动,眼中闪过一丝不服和羞恼,但看着徐宁那冰冷的眼神,最终低下头,闷声道:“是!徐将军!”

“看着!”徐宁夺过赵大锤手中的破甲棍,又示意对面的士兵再次用钩镰锁来。

钩镰带着风声锁向破甲棍!

就在锁链绷紧、力量即将爆发的刹那!徐宁手腕如同灵蛇般极其细微地一抖一旋!破甲棍前端的分叉铁钩仿佛黏在了钩镰的锁链上,随着锁链的拉力方向,轻轻巧巧地向后滑退了半尺!

就在对方力量用老、新力未生的间隙!

徐宁腰腹猛地发力,手腕由旋变推!破甲棍顺着锁链滑退的轨迹,猛地向前一送!

“铛!”

一声脆响!破甲棍前端的分叉铁钩精准地撞在钩镰枪杆与锁链的连接处!那看似坚固的连接处竟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持钩镰的士兵只觉得一股刁钻的巨力传来,虎口剧痛,钩镰枪差点脱手!锁链瞬间松弛!

“看到没有?!”徐宁将破甲棍丢还给目瞪口呆的赵大锤,“力有十分,我只借三分,还你七分!四两拨千斤!这才是‘卸’!这才是破甲之要!”

赵大锤看着手中那不起眼的破甲棍,再看看对面同伴手中那把差点被震脱手的钩镰,又看看徐宁那双沉稳锐利的眼睛,脸上那点不服气彻底烟消云散,只剩下深深的震撼和敬佩!他猛地抱拳,声音洪亮:“谢徐将军指点!俺明白了!”

“明白了就接着练!练到骨子里去!”徐宁毫不留情地喝道。

时间在汗水和呵斥声中飞速流逝。日头从东边爬到头顶,又渐渐西斜。校场上的训练从未停止。三百老兵的动作,从最初的笨拙僵硬,渐渐变得流畅自然。那“卸”字诀的精髓,如同种子,开始在汗水浇灌下生根发芽。他们开始理解那种对力量流动的微妙感知,那种借力打力的巧妙运用。

傍晚时分,徐宁终于喊停。三百老兵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如牛,但眼神却如同被磨砺过的刀锋,闪烁着一种全新的、名为“自信”的光芒。

“今日初练,尔等已窥门径。”徐宁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但依旧沉稳有力,“然战场之上,瞬息万变!钩镰并非孤立,必有长枪刀盾配合!明日,练合击!练如何在钩镰丛中,破其阵,断其链,取其首!”

“是!将军!”三百老兵齐声应诺,声震校场。

就在这时,一个浑身泥污的斥候跌跌撞撞冲进校场,脸上带着极度的惊恐,声音嘶哑:

“报——!徐将军!主公!不好了!江东军…江东军有异动!孙策…孙策亲率主力,押着…押着数百辆蒙着黑布的大车!正在向城西…城西方向移动!那车里…有铁器摩擦声!还有…还有浓重的火油味!”

铁器摩擦声?火油味?蒙着黑布的大车?!

孙逊、朱武、呼延灼、徐宁等人脸色瞬间剧变!

一股极其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了每一个人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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