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我每月召唤一个梁山好汉

第149章 青州童谣绕梁音

“快!跟上老丈!”李俊立刻明白了对方意图,大声命令自己的船队调整航向。

在老渔民和他同伴们奋不顾身的引导和掩护下,那艘失控的漕船终于暂时稳住了船身,艰难地跟随着引导,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致命的乱流和更大的浮冰群,驶入了相对平缓的右岸浅水区。

危机暂时解除。

李俊的船队也终于驶入了安全水域。他立刻下令停船,亲自带人划着小艇靠向那几条救命的渔船。

“多谢老丈!多谢各位乡亲救命之恩!”李俊对着船头的老渔民,深深一揖,语气诚挚。他看着对方冻得开裂的手,还有那几条小渔船上简陋的装备,心头震动。

老渔民搓了搓冻僵的手,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黄牙,摆摆手:“将军客气啥!都是在这河上讨口饭吃的苦命人!你们梁山郎在邺城修渠分粮,救活了多少像俺们这样的苦哈哈?俺们村的老少爷们,都记着这份情呐!这点事,算个啥!”

他顿了顿,浑浊的眼睛望向邺城的方向,带着一种朴素的感激:“娃儿们现在都唱呢,‘梁山郎,修河忙,炊饼白,稻花香’……俺们就盼着,等渠修好了,河不闹腾了,地里真能长出白面炊饼,飘出稻花香啊!”

“炊饼白…稻花香…”李俊喃喃重复着这简单的童谣,看着眼前这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眼神明亮的渔民,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他猛地回头,望向自己那几艘满载新麦、吃水深深的漕船,再看看渔民们空空如也的船舱和单薄的衣衫。

“来人!”李俊的声音斩钉截铁,“从三号船破损的船舱里,搬出十石麦子!分给这几位恩公!再拿几坛酒,给乡亲们暖暖身子!”

渔民们愣住了,随即连连摆手推辞:“使不得!使不得将军!这怎么行…”

“拿着!”李俊不由分说,语气不容置疑,“这是军令!也是我李俊,替邺城那些等着粮食下锅的百姓,谢你们今日的义举!”

---

伤兵营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药味和一种……腐烂的甜腥气。

鲁智深趴在硬板床上,腰间的绷带再次被解开。伤口周围的皮肉黑紫肿胀得更加厉害,如同熟透的烂桃,中心最深处溃烂的创口边缘,翻卷着惨白的腐肉,正源源不断地渗出粘稠、腥臭的黄绿色脓液,脓液中甚至夹杂着丝丝缕缕暗红发黑的血水。一根细长的银针深深探入创口深处引流,每一次轻微的抽动,都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呃…嗬…”鲁智深死死咬着一块软木,牙关深陷,额头、脖颈、光头上青筋暴起,如同盘绕的蚯蚓,豆大的汗珠滚落如雨,瞬间浸透了身下厚厚的草席。他那只还能活动的大手,死死攥着床沿,巨大的力量让那粗木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指关节捏得惨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

安道全鬓角的白发似乎又多了几缕,在油灯下闪着银光。他全神贯注,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小心翼翼地用银针引流着脓液,动作极轻、极稳。然而,他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深处,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般的惊疑和难以置信!

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鲁智深肩胛骨附近那道旧伤疤上!

那道陈年的刀疤,颜色原本暗红凸起,如同狰狞的蜈蚣。但此刻,就在他眼皮底下,那道疤痕……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变平!边缘那种硬邦邦的增生组织,正在软化、消退!疤痕的颜色正从暗红转向一种接近周围正常皮肤的淡褐色!这诡异的变化,在鲁智深因剧痛而剧烈颤抖的肌肉映衬下,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骇人!

安道全的心跳得如同擂鼓!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专注于引流。好不容易将脓液引尽,他迅速用烈酒冲洗创口,然后敷上厚厚的、气味刺鼻的拔毒生肌药膏,再用干净的白布紧紧包扎好。

做完这一切,安道全几乎虚脱。他顾不得擦汗,猛地转身,快步走向营帐另一侧。

杨志躺在那里,脸色蜡黄如金纸,眼窝深陷,嘴唇干裂起皮,整个人瘦脱了形。断腿的剧痛和日夜不休的幻肢痛折磨着他,让他根本无法入睡,意识都有些模糊。他的左腿齐膝而断,厚厚的纱布包裹着断口,固定在床尾。

“杨制使…”安道全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杨志疲惫地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眼神空洞麻木,只是微微动了动眼皮。

安道全深吸一口气,像是要面对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地解开杨志断腿处的纱布。

当最后一层沾着药膏和血渍的纱布被揭开,露出那截断肢的末端时——

嗡!

安道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一黑,差点站立不稳!他死死扶住了旁边的木架,才没有瘫倒下去!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杨志那原本应该光秃秃、被药膏覆盖的断口截面边缘……赫然覆盖着一层极其细密、极其幼嫩、如同初生珊瑚虫般的粉红色肉芽!这些肉芽密密麻麻,微微搏动着,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顽强到近乎妖异的生命力!它们正以一种完全违背常理的速度,缓慢而坚定地……向着虚无的、本该是膝盖和小腿的方位,顽强地生长、延伸!

这景象,完全超出了安道全一生所学!超出了他对人体、对伤病的所有认知!断肢重生?这简直是神话志怪里才有的场景!

安道全猛地抬起头,看向旁边病床上因旧伤发作而咳血、脸色苍白的林冲;看向营帐角落里,那个被布条蒙住独眼、沉默如石的武松;看向肋下裹着厚厚绷带、却因伤口莫名好转而睡得正沉的索超……

一股混杂着极致惊骇、茫然和一种触及未知的恐惧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安道全淹没!他扶着木架的手指,因为用力过度而指节发白,剧烈地颤抖着。

这伤兵营里…到底在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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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孙逊独自一人坐在中军大帐内,面前摊着一份关于屯田进度的简牍,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胸口的玉佩冰凉一片,那暗金的“囚”字血纹如同凝固的诅咒,沉寂着,却更让人不安。

朱武匆匆走了进来,脸色带着一丝凝重和…不易察觉的喜色?“主公,李俊将军遣快马回报,粮船已安然抵达馆陶仓,不日即可转运回邺。途中遇冰凌险情,幸得漳河边渔民冒死相助,方化险为夷。李将军说,那些渔民口中,都在传唱一首童谣…”

“童谣?”孙逊抬起眼。

“‘梁山郎,修河忙,炊饼白,稻花香’。”朱武低声念出,眼中带着感慨,“百姓之望,淳朴如斯啊…”

梁山郎,修河忙,炊饼白,稻花香…

孙逊在心中默念了一遍。这简单的十个字,像一股微温的清泉,悄然流过他冰冷紧绷的心弦。一丝难以言喻的暖意和…某种沉甸甸的责任感,悄然滋生。或许,这方向是对的?

就在这时!

“主公!主公!”一个亲兵惊慌失措地冲进大帐,声音都变了调,“史…史进将军!他…他突然昏倒了!大口…大口地吐血!安神医请您快过去!”

史进?!

孙逊霍然起身!胸中那点刚刚升起的暖意瞬间被冰冷的惊怒和担忧冲散!他猛地按住胸口!那沉寂的玉佩,在这一刻,仿佛被史进的鲜血唤醒,骤然爆发出刺骨的冰寒!那暗金的“囚”字血纹,似乎瞬间又深了一分!

“走!”孙逊的声音如同寒铁摩擦,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对命运不公的狂暴质问,他一把推开面前的简牍,大步流星冲出帐外,玄色的身影瞬间融入寒冷的夜色:

“既要我仁!何折我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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