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脸上、手臂的肉几乎被啃光了,淡黄色油脂和白惨惨的骨架外露着,已经有苍蝇爬上去寄生产卵。
而胸腔的位置像是被某种猛兽撕裂了,心脏被挖走,空出来的位置被发白的肺叶填上。
还完好的每一寸皮肤,都是毫无血色的死白,衰败的灰暗让尸体看起来愈发恐怖。
岑渐压抑着,没有哭泣。
他找来床单盖住父母的尸体,用家庭电话拨打了救援电话。
岑渐打了四次,前三次都是忙线,直到第四次,电话“嘟”了很久才被接通。
“你好,救援中心,有什么需要帮助。”
岑渐很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带着啜泣的单词,“我的爸爸妈妈……被吸血鬼杀死了。”
“情况我们已经知道,请留下你的地址信息,我们会尽快安排救援赶到现场。”
然后电话就被挂断。
那时的岑渐还不能听出,接线员话语下压抑着的疲倦和麻木。
这样的电话每秒都会打进几百个,承诺的尽快救援当然只是空话。
岑渐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板上,看着盖在父母身上的床单逐渐被血浸湿,一直等到天光大亮。
他却没能走出那个血月之夜。
从那之后,岑渐就致力于建立一个以彻底清除吸血鬼为目标的组织。
他的主张得到了越来越多人的认可,那些人同样在吸血鬼的袭击中失去了家人朋友。
没有任何冠冕堂皇的和解谈判余地,他们想要的从来只有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而要将血仇上升到国家层次,自然需要通过法律来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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