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杜莎的蛇发迅速绞杀着挤满客厅的厉鬼。
梁再冰这边勉强算是有了空闲,直截了当地开口,“配合我完成任务脱离这个房间,就现在。”
路易生脖颈到胸口的大片皮肤都被十字形的切口划开,没有鲜血流出,反而显得更加诡异。
“好啊。”
他完全没有重伤的狼狈感,姿态轻松地往后一仰,交叠在一起的腿稍稍敞开,仿佛在暗示什么。
梁再冰盯着路易生眼底那抹戏谑的笑,确定以及肯定这货脑子里肯定在想什么不绿色不健康的东西。
给他脸了是不是?!
梁再冰磨了磨后槽牙,认真思考是不是先掐死这个变态再完成任务。
他的手依然按着路易生的膝盖,没有第一时间刺入。
路易生却忽然动了,圈住他的手腕往上带。
梁再冰一脸警惕地盯着,等着看他又想搞什么鬼。
“既然你不喜欢这种方式,那……”
路易生攥着他的手掌,将指尖猛地刺入他胸前的裂口。
苍白的指节没入血红的肌肉和脏器之间,温暖濡湿的感觉包裹着指腹感应最灵敏的皮肤,连心脏的震动也悉数传达。
营造出来的效果相当惊人。
梁再冰被眼前的一幕惊到了,下意识想缩手,却被牢牢按住。
“嘶……别动,开始计时了。”
路易生轻轻抽了口冷气,嘴角的弧度却没有一丝改变,依旧病态地微笑着。
你大爷的神经病!
梁再冰已经没话好骂了,为了恶心他,连自己的身体也能当成随用随扔的消耗品。
有复活挂了不起啊?
他现在也只能祈祷,这比他命还长的半个小时赶紧过去了。
但时间的相对论告诉我们一个道理,玩游戏炸鱼的时光总是短暂,但跟死对头以这种负距离接触的别扭姿势贴在一起半个小时,给人的感觉比一个世纪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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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再冰抓耳挠腮地东张西望,就是为了让时间过得快一点。
但眼前除了在客厅堆了半米高的厉鬼碎片,飘在半空中的美杜莎头颅,就只有路易生那张讨人厌的脸。
视线第十八次瞟到路易生脸上,撞上他的视线之后,梁再冰终于放弃了。
倒计时才过去了15分钟。
他自暴自弃地用另一只手抓了抓头发,“能聊五毛钱的不?”
路易生挂着那副瘆人的微笑,没什么表示。
“我真的好奇很久了,你到底为什么非得追着我找我麻烦,岑渐给你开工资了吗?我给你开双倍你离我远点成不,砸锅卖铁我都给你凑上。”
“没有,鸿钧不开工资。”路易生抬手扶了扶有些滑动的眼镜,笑得很无所谓的样子,小臂的肌肉却早已因为疼痛紧绷出明显的线条。
梁再冰嘀嘀咕咕地大吐苦水,“我是真搞不明白,难道就因为我一开始在公会大厅里拒绝加入你们公会,你就追杀了我四百章,没必要吧我靠。”
路易生这时候倒是坦白,“借口而已。”
“?”
你果然是有病吧。
梁再冰气得狠了,嵌在伤口里的手指故意往下一抠,撕裂开一片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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