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海强烦躁地踱着步，雪茄的烟灰掉在昂贵的地毯上也浑然不觉。
潘强脸色阴沉地灌着闷酒。
范建功则像一头困在笼子里的野兽，脸上青筋跳动，眼神里充满了血丝和恨意。
“废物！一群废物！”
吕海强猛地停住脚步，对着潘强和范建功低吼道，“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人没弄死，反倒让他踩着咱们的脑袋成了英雄！踏马的……”
“哥，那小子太邪门了！”潘强忌惮地说，眼光中透着敬畏，“隧道塌成那样，他愣是能钻进去把人全捞出来！他还是人吗？”
“邪门？我看他是运气好！”樊建功咬牙切齿，“那帮讨债的也是废物！闹了半天，被张宏拿以前的假账和糊涂合同给顶回去了！屁用没顶！”
“运气？”吕海强冷笑，眼神阴鸷，“换成你们，有胆子进那个隧道吗？人家姓张的是有真本事！”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玛德！硬的不行，软的没用，这小子怎么那么难搞？再让他这么搞下去，我们以前那些事……”
“哥，要不咱找人做了他……”潘强看向吕海强，眼睛里闪烁着阴毒的光芒。
“对！”樊建功猛地抬起头，眼睛里闪烁着疯狂的红光，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做掉他！姓张的再怎么牛逼，也是两只胳膊一个脑袋！只要他人废了……”
“你们疯了？！”吕海强吓了一跳，“你们知道张宏背后是什么人吗？市里面的大佬，吕董都惹不起的人物！”
“疯？”范建功狞笑着，“怕什么？找个外地来的愣头青，给够钱，做完就跑！谁能查到我们头上？工地这么大，出个‘意外’还不容易？高空坠物？车祸？他总有落单的时候！”
潘强也劝道：“是啊。老樊说的没错。现在咱们也没招了。再让张宏折腾下去，咱们那些旧账……”
吕海强脸色变幻不定。
潘强和樊建功疯狂的建议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脑子，恐惧和杀意纠缠碰撞。
他犹豫了几秒，猛地抓起桌上的红酒一口干完。
“砰！”
吕海强把空酒杯砸在地上，双眼血红看着樊建功，“干！老樊，这件事就交给你！手脚干净点，别留下把柄！”
樊建功嘴角露出狞笑，捏着手指节站起来，“吕总，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干的漂漂亮亮！”
“这一次，我保证那姓张的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逃不过！”
樊建功离开会所之后，直接来到市郊某处廉价嘈杂的大排档。
点好了烧烤啤酒，一通电话之后，七八个花臂纹身、带着大金链子的社会人出现在烧烤摊上。
“樊总！”
几个社会人恭敬打招呼后，在樊建功桌子上坐下。
樊建功招呼他们，“喝酒！吃菜！今晚我请客！”
劣质啤酒的泡沫在杯口堆叠。油腻的桌面上散落着花生壳和烤串签子。
范建功喝得满脸通红，底深处那疯狂的恨意却愈发炽烈。接着酒精，他小声跟旁边那个领头的麻脸汉子说明了条件。
“樊总，您放心！”麻脸用力拍胸脯，喷着酒气，“这件事包在兄弟身上，保证办的漂漂亮亮！”
范建功灌了一大口啤酒，把一个厚厚信封拍在桌上，神情阴沉，“这里是2万，事成之后，再给20万！”
“樊总敞亮！”刀疤脸舔了舔嘴唇，眼睛亮起来，周围几个混混也都露出贪婪兴奋的神色，“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保证让你满意！”
“好！爽快！来，喝酒！”
“干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