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乃大明副将,你们不能杀我!”李三柱拔出佩刀虚晃,双腿却在发抖。李二柱从斜刺里冲出,藤牌架住他的刀身,手腕一翻,弯刀抵住他的咽喉:“张文秀已被生擒,你还想顽抗?”李三柱脸色惨白,佩刀“当啷”落地,被吐蕃士兵反绑起来。
巷战的收尾在午时前结束。王保保骑着战马巡视外城,看到几名夏军士兵正在帮百姓修补被战火砸坏的房檐,赞许地点点头。一名白发老者捧着陶罐上前,给王保保倒了碗清水:“将军,你们是好军队,不像明军,抢我们的粮食还烧房子。”王保保接过水碗,一饮而尽:“老人家放心,我们是来平定叛乱的,绝不会扰害百姓。”
张玉此时正在军械库清点物资,看到库房里堆积的粮草与兵器,对赶来的王保保道:“明军囤积的粮草足够咱们支撑半月,兵器也能补充损耗。李三柱招了,内城还有两万守军,由他的堂弟李四柱统领,此人擅长防守,内城城墙比外城坚固,还有三道护城河。”
“护城河不怕。”禄东赞带着吐蕃将领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张内城地图,“我已派斥候探查,内城东侧的护城河与孔雀河支流相连,咱们可以派人截断上游水源,不出三日,河水就能见底。”他指着地图上的内城城门,“正门是主力防御点,咱们可以佯攻正门,实则从西侧的水门突破——那里的守军最少。”
李二柱此时押着李三柱进来,听到众人商议战术,上前道:“将军,李三柱说内城的水门有暗闸,钥匙在李四柱手中。但他的亲兵招供,水门的守卫队长是本地人,早就不满明军欺压,咱们可以策反他做内应。”
张玉眼睛一亮:“此计甚好!李二柱,你带两名亲信,乔装成明军残兵,潜入内城联络守卫队长。记住,务必摸清水门的布防情况,明日拂晓前回来复命。”李二柱拱手领命:“请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他看了眼被绑的李三柱,“有他的令牌,咱们进城不会引起怀疑。”
当日黄昏,李二柱换上明军服饰,带着两名亲兵,手持李三柱的令牌,顺利通过内城的临时检查点。内城的街道比外城整洁,却处处透着紧张气息,明军士兵荷枪实弹地巡逻,百姓们紧闭门户,偶尔有孩童的哭声传来,很快被大人捂住嘴。
按照亲兵招供的地址,李二柱在水门附近的一间杂货铺找到了守卫队长张顺。张顺看到李三柱的令牌,又听李二柱说明来意,起初还有些犹豫,直到李二柱拿出联军善待百姓的证据——几枚夏军发放的赈灾粮票,他才咬牙道:“明军在这里作威作福,我早就忍够了!水门的暗闸我能打开,但西侧的箭楼有五十名守军,必须提前解决。”
“这个交给我们。”李二柱从怀中掏出三枚信号弹,“明日四更天,我会发射红色信号弹,你看到后打开暗闸,我们的人会同时解决箭楼守军。”张顺接过信号弹,用力点头:“好!我信你们一次,若真能赶走明军,我张顺愿为大夏效命!”
深夜,李二柱潜回外城大营,将内城的布防情况与策反张顺的事详细禀报给张玉。张玉大喜,立刻召集众将部署:“王将军,你率一万玄甲军,明日拂晓佯攻内城正门,务必吸引敌军主力;禄东赞大人,你率五千吐蕃骑兵,埋伏在水门两侧,待暗闸打开后,立刻冲入内城控制要道;李二柱,你带先锋营,随我从水门突破,直取李四柱的指挥衙署!”
次日四更天,夜色正浓,一枚红色信号弹突然划破夜空,照亮了焉耆内城的轮廓。水门处,张顺果然准时打开暗闸,李二柱带着先锋营的士兵,借着夜色掩护,迅速解决了箭楼的守军。张玉率领主力紧随其后,穿过水门,向着指挥衙署疾驰而去。
此时,内城正门方向传来震天的喊杀声——王保保的佯攻极为猛烈,李四柱果然中计,将大部分守军调往正门。当张玉的大军冲到指挥衙署时,李四柱正在召开军事会议,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投降不杀!”李二柱一脚踹开衙署大门,弯刀直指李四柱,衙署内的明军士兵见状,纷纷扔下武器投降。
天亮时,内城的明军已全部被肃清,李四柱被生擒,焉耆外城与内城彻底落入联军手中。张玉站在指挥衙署的屋顶,看着“夏蕃同盟”的旗帜插上内城的城楼,对身边的王保保与禄东赞道:“焉耆已破,接下来就是打通商路,迎接陛下的旨意了!”三人相视一笑,远处的孔雀河波光粼粼,仿佛预示着河西商路即将到来的繁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