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像颗定心丸,让村民们瞬间清醒了。陈老五先开口:“爷爷说得对!五块钱不算啥,我愿意摊!”
“我也愿意!”李老栓跟着说,“之前是我钻牛角尖了,合作社的事就是大伙的事,损耗就得一起担。”
王强也赶紧点头:“我也愿意摊!五块钱而已,之前是我太计较了。”
见大伙都同意,三秒拿出计算器算了算:“总共八十块损耗,减去司机赔的二十块,还剩六十块。咱合作社十六户,每户摊三块七毛五,凑个整,每户摊四块,剩下的四块我和春花补上,不用大伙多掏。”
“不行!”李爷爷摆了摆手,“该咋摊就咋摊,不能让你们俩补。六十块十六户,每户三块七毛五,差的四毛五我来补,正好我兜里有零钱。”
“爷爷,不用您补,”春花笑着说,“就按三秒说的,每户摊四块,剩下的四块我和三秒补,权当是我们为合作社出点力。”
村民们都不同意,最后还是李爷爷拍板:“就按人头平摊,一分都不能少,也不能多。六十块除以十六户,每户三块七毛五,谁家有零钱就凑整,没零钱的下次分红时扣,这样最公平。”
大伙都点头同意,纷纷掏出钱来。有的递五块,说不用找了;有的凑零钱,正好三块七毛五;王强还多掏了两块,说之前态度不好,算补个歉。没一会儿,六十块钱就凑齐了,三秒把钱记在合作社的账上,还特意标注了“土豆运输损耗分摊,每户三块七毛五”。
夕阳渐渐西斜,把院坝里的土豆袋染成暖金色。村民们帮着把剩下的土豆搬进仓库,有人哼起了山歌,有人聊着下次该种啥庄稼,之前的不快早就烟消云散。李爷爷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露出了笑容,手里的烟袋锅子冒着袅袅青烟——他知道,合作社的人心没散,只要大伙愿意一起扛事,再大的困难都不算事。
后来,合作社专门定了条规矩:以后农产品运输、储存产生的损耗,都按入社户数平摊,每次分摊前都会把损耗原因、金额算清楚,让大伙明明白白。村民们都说,这样的规矩公道,就算多掏几块钱,心里也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