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海坡的初冬，风里带着点刺骨的凉，可合作社的晒谷场上却热闹得很——社员们正忙着把最后一批玉米装进粮仓，男人们扛着玉米袋来回跑，女人们则蹲在旁边分拣杂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忙活后的红热。
陈老五扛着最后一袋玉米，稳稳地放进粮仓角落，转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这袋玉米足有百十来斤，换在以前，他扛着走两步就得歇会儿，还总觉得头晕乎乎的，胸口发闷，可现在，一口气扛到粮仓，竟只觉得微微发热，连喘粗气都不用。
“老五，歇会儿吧！喝口水！”老周拎着个水壶走过来，递到他手里，笑着打趣，“你现在这体力，比村里的小伙子还强！以前扛半袋玉米就喊累，现在百十来斤跟玩似的，咋回事？是不是偷偷练了啥功夫？”
陈老五接过水壶，猛灌了两口，冰凉的水顺着喉咙下去，舒服得他眯起了眼。他放下水壶，拍了拍胳膊上的肌肉，笑着说：“哪练啥功夫了？就是戒了酒，身体自己就好了。以前总觉得喝酒暖身子，现在才知道，酒喝多了伤身子，不喝酒才有力气干活。”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社员都围了过来。王婶手里还攥着个玉米棒，忍不住说：“可不是嘛！以前你总说头晕乏力，上次合作社体检，你的血压还偏高，医生特意让你少喝酒。现在倒好，血压也稳定了，干活也有劲儿了，真是比啥都强！”
陈老五想起去年体检的事，脸上有点发红。那时候医生拿着体检单，皱着眉跟他说：“你这血压有点高，再这么喝酒，早晚得出问题，得戒了酒，多干活，少生气。”可当时他没当回事，还跟医生说“喝了一辈子酒，戒不了”，现在想想，真是后悔没早点听医生的话。
“可不是嘛！”旁边的秀莲也跟着说，“以前你晚上守夜，总说困得睁不开眼，还得靠喝酒提神。现在倒好，守夜一整晚都不困，第二天还能跟着大伙一起干农活，这身体真是越来越棒了！”
陈老五笑着点头，心里满是感慨。戒酒这几个月，他的变化自己最清楚——以前早上起来总觉得口干舌燥，脑袋昏沉，得喝口酒才能缓过来；现在早上一睁眼就精神十足，跟着老伴去菜园里干活，浇水、施肥，忙到中午都不觉得累。晚上守夜时，也不用靠喝酒提神，跟小伟一起嗑瓜子、唠嗑，或者去仓库多检查两遍，一夜下来精神得很。
有次他去镇上赶集，遇到以前一起喝酒的老李。老李看到他，惊讶地说：“老五，你咋看着年轻了不少？以前你总耷拉着眼皮，脸色也黄，现在倒好，脸色红润，眼睛也亮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陈老五听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他拉着老李，跟他说了自己戒酒的事，还劝他：“老李，你也少喝点酒吧，酒喝多了伤身体，不喝酒，心里踏实，干活也有劲儿，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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