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东京某车站。
影山光早早等在了出站口附近,像一颗不安分的小卫星,绕着柱子转来转去,眼睛紧紧盯着列车到站信息的屏幕。她的背包里,塞着连夜整理好的“混合东京风”观察报告摘要(手绘简易版),心跳得比昨天迷路时还要快。
“到了到了!”看到屏幕上显示乌野乘坐的新干线班次抵达,光立刻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在涌出的人潮中急切地寻找着那一片熟悉的黑色身影。
很快,一群身材高挑、穿着统一运动外套的少年们出现了。他们提着行李,脸上带着长途旅行的些微疲惫,但更多的是抑制不住的兴奋与紧张,眼神锐利地扫视着这座陌生的巨型都市。正是乌野高校排球部。
“尼尼——!大地哥哥!菅原哥哥!大家——!这边这边!”光用力挥舞着双臂,清脆的嗓音在嘈杂的车站里格外有穿透力。
走在队伍前端的影山飞雄第一时间听到了妹妹的声音。他转过头,精准地锁定了那个蹦跳的小小身影。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脚步微微调整了方向,朝着光走去。跟在他身后的日向翔阳已经像颗小火箭一样冲了出去。
“小光——!东京!是东京啊!你昨天就到了吗?怎么样怎么样?有没有看到很厉害的东西?体育馆大吗?其他队伍呢?”日向连珠炮似地发问,橘色的头发似乎都因为激动而更加蓬松。
“日向哥哥,冷静一点。”光笑着接住(缓冲)了扑过来的日向,然后转向走过来的哥哥和其他成员,“欢迎来到东京,尼尼,大家!”
影山飞雄走到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第一句话是:“没迷路?” 语气平板,但熟悉他的光能听出里面一丝不易察觉的确认。
“没有!昨天稍微……探索了一下,遇到了认识的人,很顺利!”光挺起小胸膛,略过了“被捡到”的细节,然后献宝似的从包里掏出几张纸,“看!光做了初步观察报告哦!虽然不完全……”
乌野的其他人也围了过来。泽村大地露出可靠的笑容:“小光,辛苦你提前来‘侦察’了。”菅原孝支揉了揉光的头发:“一个人提前过来,很了不起嘛。”东峰旭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麻、麻烦你了……”
月岛萤推了推眼镜,瞥了眼光手里画着奇怪符号和简易小人的“报告”,嗤了一声:“这什么?小学生涂鸦?” 山口忠连忙拽他:“阿月!小光很努力啦!”
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则对东京的一切都充满了澎湃的热情:“哦哦哦!这就是全国大赛的战场吗!气息果然不同!”“龙!我感觉我的血液在燃烧!”
缘下力等二年级和新生们则好奇地打量着车站和光带来的“情报”。
“所以,具体看到什么了?”影山飞雄直接问到了重点,他接过光递来的纸,眉头微蹙地看着上面稚嫩却认真的标注。
光立刻进入状态,像个小指挥官一样,开始汇报:“昨天去了附近的xx体育馆,看到井闼山在训练了!饭团……呃,佐久早哥哥的扣球还是很干净,古森哥哥的防守范围超大!他们的训练超级严格,像机器人一样!还有还有,回来的时候路过一些街头球场,看到有些其他县的队伍在放松练习,打法风格都不太一样……”
她尽量简洁清晰地分享着自己的观察,重点描述了井闼山给她的整体压迫感,以及一些她注意到的细节(比如替补队员练习时的专注度)。关于遇到枭谷和音驹的事情,她也简单提了一句“遇到了木兔哥哥和研磨哥哥他们”,没有过多渲染“联合侦察”的戏剧性。
“井闼山……”泽村大地表情严肃起来,全国顶级豪强的名字本身就带着重量。
“佐久早圣臣吗……”东峰旭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日向翔阳眼睛亮得惊人:“好想快点和他们交手!在正式比赛里!”
影山飞雄默默听着,目光在光的报告上停留片刻,然后将纸折好,递给旁边的泽村大地。“有用的信息。谢了。”他对光说,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但光能感觉到他的认真。
菅原孝支笑着打圆场:“好了,小光给我们开了个好头。大家先集合,去住宿地安顿下来,然后根据赛程和今天收集到的信息,武田老师和小武老师应该会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