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命令让格里萨的脚步不由得一顿,心中涌起一阵震惊——怎么能用如此残酷的手段对待俘虏?但转念一想,这两名德军间谍绝非善类,他们在野战医院犯下的罪行足以证明其凶残。虽然这一路上他们没有反抗,但谁能保证在飞机上不会突然发难?万一他们真的劫持飞机逃脱,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想通这一点后,格里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继续迈步走向自己的小队。而此时,从机舱中传来了德军俘虏凄厉的惨叫声——他们的双腿已被打断,痛苦的呼喊在空气中回荡。
安东、罗蒙索夫以及其他在场的战士,都清晰地听到了从运输机方向传来的凄厉惨叫声,那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罗蒙索夫忍不住皱起眉头,转向格里萨少校,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与困惑:“少校同志,飞机那边传来的惨叫声是怎么回事?听起来非常不对劲。”
格里萨的表情却异常平静,仿佛那惨叫声不过是寻常的噪音。他轻描淡写地回答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卢涅夫中校考虑到在返回司令部的漫长路途中,可能会发生意外情况,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命令部下打断了那几名德军俘虏的双腿。这样一来,他们就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不再构成任何威胁。”
格里萨的话音刚落,安东立刻激动地拍手称赞:“中校同志这一手干得真是漂亮!刚才我们穿越公路的时候,其中一个德军俘虏故意制造声响,试图引起村口那两名德军哨兵的注意。幸好负责押送的两名战士反应迅速,及时制止了他的行为,才没有让他的阴谋得逞。试想一下,如果不采取这样的措施,万一这些俘虏在飞行途中找到机会劫持飞机,后果将不堪设想!到时候,谁还能阻止他们逃跑?”
这时,米亚科夫的目光投向了正在跑道上缓缓滑行的运输机,脸上露出一丝不忍。他犹豫了一下,低声对格里萨说:“少校同志,这样做……会不会太残忍了?毕竟他们已经成了俘虏。”
安东立刻正色反驳道:“一点也不残忍,米亚科夫同志!你可能不知道,这些被打断腿的德军俘虏,在几天前曾制造了一起骇人听闻的血案——他们袭击了一家野战医院,导致近百名无辜的伤员和医护人员丧生。这种暴行简直令人发指!”
米亚科夫一路上曾与格里萨少校聊起过这几名俘虏的背景,当时他就对那起医院惨案感到无比愤怒,甚至恨不得亲手严惩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德国人。此刻经安东提醒,他顿时意识到自己的同情用错了对象。他连忙收起之前的犹豫,诚恳地说道:“安东下士,你说得对。对于这些犯下滔天罪行的俘虏,我们绝不能心慈手软。他们不值得任何怜悯。”
“少校同志!”护送格里萨等人过来的索比亚宁上尉,凑到格里萨的面前,陪着笑问道:“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们还要深入敌后继续执行任务。”格里萨抬头看了看天空,试探地问对方:“此时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对行军是非常不利的。我打算在你们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离开,你看行吗?”
“没问题。”索比亚宁担心格里萨向上级告自己的状,因此用讨好的语气说:“我们连的驻地,距离这里不算太远。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以去那里休息一晚,等明早再离开?”
“米亚科夫同志!”格里萨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转头望着米亚科夫问道:“不知你的意下如何?”
“我们赶了这么久的路,战士们一定很疲惫的。”米亚科夫说道:“如果不休息一晚,就急匆匆赶回去,战士们的身体会累垮的。”
见米亚科夫不反对,格里萨转头对索比亚宁说:“上尉同志,那就麻烦您带我们去你们驻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