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伐林明贤的檄文如惊雷传遍四方,同盟军正义之师兵分三路,直扑勐拉。沿途势如破竹,许多林部守军早已军心涣散,或望风而降,或稍作抵抗便溃散。大军兵锋迅速逼近勐拉核心城区。
勐拉,“明贤大厦”顶层的豪华官邸内,已是一片狼藉。曾经不可一世的军阀林明贤,此刻眼窝深陷,头发凌乱,状若疯魔。窗外隐约传来的枪炮声和城内混乱的喧嚣,如同催命符般敲打着他最后的神经。
“顶住!都给老子顶住!谁敢后退一步,老子毙了他!”他对着嘶嘶作响、已无回应的对讲机疯狂咆哮,随即狠狠将其摔在地上,碎片四溅。
“大哥……守……守不住了!东门、北门都丢了!弟兄们……弟兄们好多都跑啦!”一个满身血污的副官连滚带爬地冲进来,哭喊道。
“废物!都是废物!”林明贤掏出手枪指向副官,吓得对方瘫软在地,但他最终没有扣动扳机,而是绝望地垂下手。他知道,大势已去。想起自己虐杀“猪仔”的暴行,想起同盟军檄文中那字字诛心的控诉,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不!我不能死!我还有钱!我还有后路!”他猛地转身,扑向墙角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手忙脚乱地转动密码。里面是他多年来搜刮的黄金、现钞、不记名债券,还有几本伪造的护照。他计划带着这些财富,从秘密通道潜出城,逃往邻国。
“想走?恐怕来不及了。”一个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突然在空旷的大厅中响起。
“谁?!”林明贤骇然转身,举枪四顾,却不见人影。只有那名副官瘫在地上,惊恐地瞪大眼睛,仿佛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东西。
下一刻,林明贤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模糊的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他甚至没看清对方是如何动作,手腕便传来一阵剧痛,手枪已然易主。紧接着,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扼住了他的咽喉,将他整个人提离了地面!
“呃……你……你是……彭仁德派来的?”林明贤双脚乱蹬,惊恐万分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平凡、眼神却深邃如星空的中年男子。
李森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只蝼蚁。《搜魂术》悄然发动,粗暴地翻阅着林明贤充满罪恶与恐惧的记忆:巧取豪夺、逼良为娼、开设赌场电诈、贩卖人口、贩毒、虐杀无辜……尤其是那十余名“猪仔”被残忍杀害的画面,如同血腥的地狱图景。
“畜生。”李森眼中寒光一闪,加大了神识的冲击。林明贤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李森随手将他扔在地上,如同丢弃一袋垃圾。对于这种罪大恶极之徒,让他痛快死去太便宜了,公审台上的审判,才是他应有的结局。
“看好他。”李森对那名吓傻的副官说了一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那副官如同被催眠般,连连点头。
李森身影再次消失。他如同暗夜中的死神,在混乱的勐拉城中穿梭。目标明确:林明贤的几个主要电诈园区和囚禁“猪仔”的据点。
在“新皇冠”园区,穷凶极恶的看守头目正举刀准备屠杀被困人员,以执行林明贤“不留活口”的命令。刀未落下,他眉心突然出现一个血洞,轰然倒地。在其他据点,类似的情景接连上演。试图顽抗或逃跑的核心打手,纷纷莫名其妙地毙命。园区大门被无形之力打开,被困许久、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猪仔”们,惊恐又茫然地看着外面混乱的世界,直到听到“同盟军来了!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的呼喊声,才爆发出劫后余生的哭喊。
当彭仁德亲率先锋部队攻入“明贤大厦”时,看到的便是捆绑在地的林明贤被副官“看管”着,以及各个园区纷纷被“神秘力量”解放的消息。他心中雪亮,知道是先生出手了!
“迅速控制全城!肃清残敌!解救所有被困同胞!稳定秩序!”彭仁德压下心中的激动,果断下令。
战斗很快结束。群龙无首的林部武装或降或逃,勐拉宣告解放。
消息传开,整个蒲北为之震动!不可一世的林明贤集团,竟在短短数日内土崩瓦解!同盟军的兵锋,让所有残余的敌对势力肝胆俱裂。
三日后,勐拉中心广场。昔日林明贤阅兵耀武扬威的地方,此刻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来自勐拉乃至周边地区的各族民众,以及大量被解救的“猪仔”和他们的家属,将广场挤得水泄不通。高台上,悬挂着“公审大会”的横幅。
彭仁德、雷刚等同盟军高层肃立台上。台下最前方,是戴着脚镣手铐、目光呆滞、涎水直流的林明贤,以及被抓获的其麾下几名罪大恶极的核心头目。
雷刚走到台前, 拿起话筒,声音沉痛而激昂:“乡亲们!同胞们!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这个大会,不是为了庆祝胜利,而是要为我们死难的亲人、被残害的同胞,讨还一个公道!向罄竹难书的罪恶,执行正义的审判!”
他拿起一份厚厚的卷宗,开始宣读林明贤及其团伙的罪行。一桩桩,一件件,巧取豪夺、逼良为娼、开设赌场毒窟、拐卖人口、实施电诈、虐杀无辜……尤其是“新皇冠”园区十余人被活埋、肢解的惨案细节被公之于众时,台下顿时爆发出震天的哭喊和怒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