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孤城:疫病封锁下的末日求生

第264章 杀猪

总不能说主力部队也“反应不及时”,更不能说预备役没尽力吧?

有人这时候就说,“原来的小胜就不算了吗,好歹也挫败了感染者的几次进攻。”

可这话刚出口,就被更沉的沉默压了下去,谁都清楚,那几次小胜根本算不得数。

跟滩沙江这仗的分量比,那些零星的胜利连塞牙缝都不够。

打仗跟算账不一样,没有什么功过相抵的说法。

输了就是输了,阵地丢了、兄弟没了,再多“曾经赢过”的话,也换不回防线,更换不回那些埋在滩沙江边的人。

连军方内部都开始犯嘀咕,私下里有人忍不住问:这仗,到底还能不能打得赢?

最近的日子里,小股的局部战役就没顺过,十仗里倒有七八仗是输的。

好不容易筹备了这么久的大会战,本想着能扳回一局,到头来还是这个结果,心里的底气早被磨掉了大半。

开战前,高层在广播里放的话还响在耳边:“目前前线兵力充足,物资储备足以支撑防线坚守一年,誓与滩沙江共存亡!”

那会儿多少人听了这话安了心,连后方工厂的车床都转得更欢了。

现在倒好,不过一个月光景,话锋陡转。

广播里再不提“坚守一年”,只反复说“长期苦战”“凝聚力量”,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

“再确认一遍人数!”

一名宪兵中尉迈着大步走过来,用手中文件的硬壳边角敲了敲车厢铁皮,“咚、咚”两声,“出了这个哨卡,再出逃兵,就是你们的责任。点清楚了,在这签字。”

押车的班长从车厢里探半个身子出来,手里攥着张叠得皱巴巴的名单,指尖点着人头数:“一、二……五十二、五十三。没错,全在。”他又扫了眼车厢里。

溃兵们都缩着,没人敢动,才伸手接过宪兵递来的钢笔。

笔尖有点堵,班长在文件空白处轻轻划了两下,墨水才顺溜地渗出来,又歪着胳膊。

在签名栏里一笔一画写自己的名字,字迹算不上工整,却很用力,末了还特意用指腹按了按墨迹,确认没蹭花,才把文件和笔一起递回去。

宪兵中尉接过文件,指尖捏着纸页翻到对应页码,扫了眼签名,又抬头往车厢里快速瞥了一圈,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了不到一秒,没多说一个字,只朝驾驶座方向抬了抬下巴。

驾驶座的士兵应了声“好”,拧动车钥匙,排气管慢慢冒出股淡灰色的烟,散在风里。

车厢里的人下意识往两边靠了靠,雨布被风吹得晃了晃。

张涵靠在冰凉的车厢壁上,看着宪兵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直到看不见,才恼怒的骂道:“狗日的杂种,不知从哪学的破招,昨晚用手电筒照老子眼睛,晃得人半天看不清!等哪天老子熬出头,一定把枪管子塞进你屁眼子,让你也尝尝滋味!”

旁边的臭虫吸着鼻涕,鼻子通红,听见这话,连蒙带猜地凑过来:“张哥,咱们这是要去哪个收容站啊?刚才听宪兵聊天,说壁水市那边有个最大的,其他地方的收容站都小,容纳不了多少人。”

“我宁愿去小的。”赵承宇却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后怕,“越大的地方越不自在,规矩死得能噎死人。咱这些从主力退下来的,到了那儿指定被扒拉出来,要么填回老部队接着扛枪,要么塞进新组建的队伍冲前线,反正没好果子吃!”

张涵用手背敲了敲身边的雨布,声音顿了顿,又朝车斗边压车的士兵瞥了一眼,才开口:“好歹还能活着回去重组,能吃上足额的皇粮,不用担心吃了上顿没下顿。”

“那张哥会不会让我们直接回家?”臭虫又换了个说法:“我们好多人胆子都吓破了,拉上去可能没有再战之力了。”

张涵斜了他一眼,眼皮耷拉着犯困:“你是压缩饼干吃多了,胀到脑子进水了?我问你,要是招个杀猪匠,你是选没杀过猪的小白,还是选杀错过猪但懂刀子的?”

臭虫想都没想:“那肯定选没杀过的啊!干净省事,就算多教几天也值!”

张涵“嗤”地笑出声,用胳膊肘怼了怼旁边的赵承宇,示意他解释。

赵承宇憋着笑,拍了拍臭虫的肩膀:“傻兄弟,杀猪跟当兵一个理,你要是不急着用,当然能慢慢教小白;可现在前线等着用人,是有经验的老兵上手快,还是让新兵蛋子拿着枪瞎比划强?你说,现在有那功夫慢慢选吗?”

臭虫挠了挠头,半天没吭声。

其实去哪收容站,几个人心里都门儿清,再怎么讨论也是白搭。

这些溃兵,要么是主力部队下来的,要么是征召师里退的,除了去壁水市那个大收容站,还能有别的地儿去?

后方早就把他们盯上了,就像二战那时候,国军中央教导团散了的兵,多少地方杂牌打破头都要抢。

他们正经练过战术,知道怎么开枪、怎么躲炮,就算歇个三五天,也比刚征召的新兵强十倍。

后方缺的就是这种能直接顶上去的人,怎么可能让他们去小收容站享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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