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的年龄太小,不然的话今年就能参加世界杯预选赛,明年都能踢世界杯了!现在只能参加青少年的杯赛!”石文芳为儿子感到可惜。
“这一届年龄不够,下一届总够了吧,只要他有那个实力,那还不是早晚的事情!”罗平两只手交叉枕在脑后。
“不提儿子了,问你个问题,你知道你为什么叫罗平吗?”石文芳转换了问题。
“那你得问我爸,我还真不知道!”
“我还真问过,因为你亲生母亲是云南罗平人,我高考结束后,我们去西部旅游,你不是还带我去那里玩过?我们还在县城里吃了顿饭,我不信你不知道!”石文芳翻身坐起来,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罗平苦笑:“我没必要瞒你啊,无论是现实中,还是关于未来的梦里,我都没有听我爸说过我生母的事情,我不知道她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知道她是哪里人,除了血缘关系,就和陌生人没区别!”
“你生母叫白蓉,我去年托人查询过信息,她后来又在老家结了婚,还生了一儿一女,可惜她命不好,几年前一场车祸没了!”石文芳缓缓的说出了解到的信息,这些是罗平从来不知道的。
“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都要为自己的选择承担责任,我不去要求别人怎么样,也不会因为别人的选择去背负什么包袱,自己问心无愧就好了!”罗平坐起身,叹了口气。
“有时候我都觉得你很冷血,儿子你不在乎,听到亲生母亲的消息你也无动于衷!”石文芳对罗平的反应很不满意,她能感应到罗平并不是不在乎,只是总能保持一种旁观者的视角观察一切,哪怕是自己的亲人。
“我自己也这么觉得,爷爷应该是我最亲的亲人了,从我记事开始,到我十六岁来南方前,大部分时间都和他在一起,可是后来他得病死了,我从听到消息和爸爸回去奔丧,再一直到他入土,都没有掉过一次眼泪,心里确实感觉难过,就是没有眼泪,但是以前看影视剧,眼泪经常稀里哗啦止不住,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罗平自嘲的说道。
“可能和你小时候的经历有关系吧,她突然离去对你的伤害太大了!”石文芳并没有研究过心理学,也能想象对一个小孩子来说,忽然没了妈妈会有多么大的打击。
“或许吧,按说四五岁的时候也有记忆了,那种印象应该是刻骨铭心,可是我脑中没有任何印象,关于我爸爸的最早印象都是八九岁的时候,就是跟我爷爷的关系,也不是很亲,小时候不觉得,后来回想那时候的情景,爷爷应该更喜欢我大伯家的孩子!”罗平也想给自己的行为找个解释,可惜这种事情也说不清楚。
石文芳看他落寞的样子,感觉特别心疼,靠过去搂着他的脖子:“我们两个相依为命好了,别人都只是人生路上的过客!”
罗平并不觉得自己的命运可怜,小时候的事情自己无法选择,大人们都有各自的考虑,谁也不天生欠他,他也没必要总觉得亏欠别人。
能顺利长大就足够幸运了,没必要怨天尤人,过去的事情无法改变,最主要的还是面向未来,把当下的生活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