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慧摇了摇头,同样苦笑一声,说:“兄弟啊,那可不敢啊,你刚才自己都说了,磨道里查驴蹄印子,总是会查出些问题的,查不出多,查少;查不出东,查西;查不出经济问题,查作风;查不出作风问题,查言行;查不出生产经营上的问题,查职工社保、医保,查税收;什么都查不出来,查你的吃喝招待,查你的上班纪律,查你的生活作风,就兄弟这样的文人,经常爱喝个小酒,还在各类报刊上不时露上一小手,总不会全部正确吧,更不会全是高屋建瓴之言语吧。呵呵,大姐和你们不说了,还是赶快去吧,要是去晚了,同样是问题。”
薛慧说着,向他们两个挥了挥手,二人也就下楼出去了,薛慧迟疑了好长时间,这才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李长运的电话,说了句:“李主任,他在我们这儿,表现相当好的,有文化,有素质,工作有条不紊,一个从经济战线上过来的同志,几天便适应了咱们礼事部门的工作,不容易啊。你,能不能跟那个咬伢子货说说,别再咬着屎橛打滴溜了。说句实在话,人家把上百家超市都撇给他了,还能咋着?嘿,一个外地人,挺可怜的,我们的同志,多次看到他在角落里暗自落泪了。”
那边,李长运同样叹了口气,说道:“妹子,你以为那家伙会尊重我啊?”
或许在田城,名不见经传的南蛮子王水德只能算是一个外来的另类,他毕业于中州大学的文史系,在一个包分配的年代,却没有分回原籍,而是到了一个熟人也没有的陌生的小县城,其中的原因,大抵和我们故事的另一个主人公田无知一样吧。不过,他的错误应该比田无知小得多,也没有人见过他在学校里犯事的记录,更不可能有什么猜疑性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