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一根一听皇甫军又说起自己的痛处来,叹了口气,说:“嘿,大哥,朝中无人难做官,朝中无人,连个状也不好告啊。”
皇甫军看了陈一根一眼,又喝了一杯酒,说:“老陈,你说的也对,关键是你这状告的,有点问题,也不走走后门。”
陈一根瞪大了眼睛,他有些不解,也是第一次听说,告状也要走后门的。而皇甫军却信心满满地鼓励着老伙计陈一根:“老陈,告,还得告,你把你的资料准备好,交给我,我保证你能告赢。当然,既然和他陈三怪翻脸了,就什么也不要顾及了,不能光告你那点蟠桃树的事,还要说其他事,比如他强奸陈香君的事,一个村干部,参与讹诈公家,呵呵,也就是王喜所在单位的事。老陈,你也知道,俺家和常虹主任家,有点拐弯老亲戚,上辈子人还来往着呢。我听说,常主任提前都说过了,不要说是香君母女俩,就是梁医生回来了,单位同样得给予一定照顾的,在这种情况下,哪儿需要他陈三怪跳出来露能?”
陈一根一听,端起一杯酒来,一仰脖子,便干了下去,哈了一口气,正义凛然地说:“大哥,要是这样说,我算是明白了,你放心,我今天晚上回去,就口述陈三怪的罪恶,让妞给整理成材料,呵呵,你也知道,咱家大妮,是个小学语文老师,我的告状信,都是她代写的,有力神得很。”
陈一根说着,说着,已经偏离了主题,夸赞起自己闺女来了,又看了看皇甫军还在认真的听着,急忙刹住车,接着说:“他贪污了村集体多少,哼哼,我明天就回去找大白。大白,你也知道,就是那个长得又大又白的女人,她也姓白,娘家就是后山白家岭的,她是俺杏花村的会计,会计,她手里掌握有陈三怪贪污的证据。大哥,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实话对你说了,没啥要脸不要脸的了,别看大白后来嫁给俺三叔了,可上学的时候,真正谈恋爱的,是俺俩,是俺俩,十三岁那一年,她就是俺的女人了,我敢保证……”
皇甫军诡异地笑了,这个陈一根,确实喝的有点多了,他更知道,陈三怪马上会成为整个杏花村村民的众矢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