烝宋冯翻眼看了连襟一眼,冷笑一声,说:“丁俊平,你有这个态度,最好,哥就死在你的刀下,好了,好了。哼,我知道,梁金勇一死,你们都发疯了,发疯了,可梁金勇的死,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呸,烝宋冯,你就是一个猪脑子,你以为梁金勇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啊?我问你,大洪水之前,是不是你到圆山班房去接的金勇,刚出班房,你们便要打人家王水德,有没有这回事?昨天,是不是你派梁金勇到圆山乡办理贷款手续的?回来后,他又干了些什么,见到了什么人,你清楚吗?”对于梁金勇之死,烝宋冯心里如同拔出一根毒针般快活着,他怎么可能想这么多啊?他正要反驳的时候,连襟丁俊平又说:“烝宋冯,我也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老大派来的暗探,已经到了田城县,就是要调查梁金勇是如何无缘无故地死了的。我还可以再告诉你,不要说我们没有报案,段三愚就不管了,你,又错了,段三愚从大都督衙门请来有高人,就是在破这个案子的。”
“那,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烝宋冯脖子一梗,又说起尿泥淌浆话(田城县方言,大抵是仰八脚尿尿,随便流的意思)来,丁俊平彻底愤怒了,冲着侯三如,大声说了声:“走!”
隔壁,田无法把下巴轻轻地放到陆婷赤裸的肩膀头上,小声说:“看来,他们要起内讧了,这个猪脑子的家伙,根本没有看到自己,没有看到他所在的团伙面临着的危机,依旧梗着个鳖孙脖子,一意孤行地走下去,他们的大哥,有可能要清理门户了。不过,这和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大了。婷姐,我总认为,丁俊平和侯三如贸然到我们医院来,肯定不会是来探望烝宋冯这个假病号的,而是来看一下,他们吞并田城第一医院的罪恶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的把握,他们,有可能动摇,有可能动摇,罢兵而走。”
陆婷笑了,回过手来,摸了摸田无法的脸,说:“无法,如果他们放弃吞并田城第一医院的罪恶目的,未必是一件好事,既然得不到,那就毁掉它,不也是正常的思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