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雪莲一听,瞪大了眼睛,过了好大一会,才说出自己的看法:“田先生,我明白了,这是对我甘雪莲个人好,更是对田知县个人好,要是通过这次活动,把结交上层人物的平台让给了冷月秋、常虹她们,我,也就成了被她们挤到台子角处的可怜虫,甚至会被传说为争风吃醋者。对于田知县而言,一下子冒出这么多‘通天’的女人,通过她们结交的新欢,喋喋不休、咄咄逼人地向田知县要利益,那真可谓烦不胜烦啊。”
田无知一听,大笑起来,说:“甘主任确实是个点水穿洞之人,好,田城美貌女子不少,然有如此灵性、悟者,不多。甘主任,以后有事,但可问我,无知定助甘主任一臂之力,成就甘主任半生辉煌。只是,此事为李长运主任所定,他那里,我还是要费些口舌的。”
甘雪莲一听,嘀嘀笑了两声,说:“不用,不用,李主任考虑的,未必是工作,也未必是先生所说的利益,不过是想借此选几个妃子罢了。名单,已经递交给他了,至于把这些年轻女干部送给省巡抚衙门高级视察组成员,说不定内心里正酸溜溜的呢。不过,先生,重新启用落子岭宾馆的女性服务人员,会不会出事啊?李主任怕她们太主动了,会有失形象的。”
田无知笑了起来,说:“我敢保证,一点事都不会出,因为,这种接待对于她们而言,是工作,是分内的事,是她们司空见惯了的交易与被交易,她们所得到的,是量化了的、而又明明白白的利益,是不附带其他条件的利益。而对于这个高级视察团的绝大部分成员而言,亦不需要背什么人情包袱,正是他们所求之不得的,远比你们这些年轻女干部要好得多,最低,没有什么后遗症。”
田无知说着,猛然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尴尬地一笑,修改着自己的语言:“对不起,无知说错了,是说张丽丽她们,不包括你甘主任的。”
没想到,甘雪莲却摇了摇头,说了句:“染缸之内,有几人能独善其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