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时候,隗建设也只好无奈地承认了这一事实,不过,也不无担心地说:“田家,在我们隗镇隗村,是单门独户,到了无知这一代,也仅仅剩下他一个光棍汉了。而无知当年落魄的时候,司马格可是恶语相向的,这一点也不用避讳什么。”隗建设说着话,看了司马格他爹一眼,说:“叔,我说一句话,你也别嫌我烦,你家修路,把人家田无知的大门都给堵了,有这事儿吧?还有,人家田家的祖坟,在你家地头,听说你不让无知经过你家的责任田上坟,有没有这事?”
老司马一听,叹了口气,说:“要说这事,是有。那不是无知没有在家,我想着,把建筑材料先堆放到他家门口嘛。嘿,建设,不让他给他爹娘上坟,你叔我也就是一说,让他别踩了俺家的地,他要是真去,我会阻拦得了?”
效绵虎等人一听,心想,还有这事儿?恐怕就不好说了,可这个时候,有人却建议说:“嘿,在农村,这种事司空见惯,司空见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说也就过去了。如今司马格落了难,田无知发大了,他要是不帮忙,说明这个田大师,心眼就太小了些。呵呵,我还是建议,让隗经理和咱伯、咱姆(田城方言,伯母、大娘)去找找这位田大师,司马格的事,在他手里,那还不是小菜一碟?等司马格出来了,向他道歉,向他报恩也就是了。一辈同学三辈亲呢,哪儿能论恁真啊。对了,我听吕喜说,田无知大师,就在落子岭宾馆北面那个小配楼三楼的最东头。对,就是县政府接待办那个小楼上。”
效绵虎等人觉得,那家伙说的不无道理,隗建设的内心里也有些松动,他觉得,田无知未必会忌恨司马格,于是也便答应了他们。于是,隗建设领着司马格的父母,按照那人说的位置,还真的找到了田无知。而令隗建设没有想到的是,田无知还真的拒绝了他们,而且直言不讳地告诉隗建设,司马格的事,不是小事,他管不了,真的管不了。不仅自己管不了,而且也没有门路可指。
老司马两口子一听,便又骂起田无知的无情无义来,老太太甚至哭诉说,田无知小时,还吃过她的奶呢,如今有本事了,便把乡邻之情给全忘了,云云。而且还赖在那里不走,苦苦哀求着田无知。最后,田无知也只好逃之夭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