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雪飞:“丰元仓,你,不是小学毕业吗?”
丰元仓冷笑一声,眼睛直视着庄雪飞良久,那眼神看得庄雪飞有些发怵:“孩子,学历,能代表知识吗?你这个年龄的孩子,是永远读不懂我们这一代人的悲哀的,正如我们永远也读不懂父辈的悲哀一样。当然,你们这一代,也根本不愿意去读你们父辈的悲哀,或许更有许多的不屑,甚至是怨毒。孩子,我告诉你,不是叔叔的灵魂扭曲了,而是这个世道早已成了麻花。”
庄雪飞迟疑了一下,言语上也有一个严厉的审问者,变成了商量的口气,说:“丰元仓,我们,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好吗?”
丰元仓如孩子般笑了起来,说:“谢谢,庄警官,你没有大声地喝斥我、压制我,还能让我把话说完,丰元仓谢谢了。因为你在我心中的美好,我就实话告诉你,我,丰元仓绝对不是发现那个神秘洞穴的第一人,因为我进去的时候,那块用来遮掩洞口的页岩片已经存在了,请你们对比化验一下,那片页岩,不是我们田城当地的石头,最起码不是我们千跌河绝壁上的石头;那堆炭灰也已经存在了,以我的生活经验判断,那堆木炭灰,最多不会超过三年时间。好了,作为感谢,丰元仓把藏在心中的秘密拿出那么一小点来,以报答庄警官的怜悯之心,至于其他的,更大的秘密,丰某也只好带上刑场、一同走入灭亡了。”
庄雪飞没有再审问下去,因为已经到了班房开饭的时间,庄雪飞也似乎从丰元仓所说的怜悯之心的话语中,惊醒了过来,丰元仓所说的父辈的世界,她或许永远也读不懂,甚至也从来没有考虑过去读父辈的世界。但她听已逝的父亲说过,不要让病重中的母亲,饿着离开这个世界,饥饿、反对饥饿,或许就是父辈生活的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