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薛聪家的宅子,就建在田城县班房前数百米处的一座小山包上,那个小山包真的不大,方圆也不过三二百米,顶端是一整块突兀的青石,山顶处是寸草不生的,只有走出薛聪家的院子,下了两道小小的台阶,才能进入到一片碧绿的菜园。
“这,还用看吗?怀抱大印之印端,自然是出人物的地方啊,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们薛家三代之前,肯定出过道台以上的大官。”王水德肯定地说。
薛聪笑了,点了点头,说:“王哥,你说的道台是多大的官,我不知道,反正我小时候,我爷爷告诉过我,他的爷爷当过湖北省的学政大人,他的父亲,放过浙江省象山县的知县,后来还当过吴大帅府采办官。到我爷爷这一辈,就不行了,我爷爷教了一辈子书,没了。不久,我爹也突然得暴病死了。”
王水德笑了起来,说:“家父的忌日,就在田城县班房开工之日,是不是?”
这一次,薛聪真的瞪大了眼睛,过了好大一会,才说道:“对,对,对,就是那天,当时我还在田城老城那儿读高中,临近中午的时候,家里派人去喊的我。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村干部和田城县警察局协商,说是田城县班房占了我们村的土地,给了我们几个工人指标的。我这个,是以工代干,以工代干,因为高中没有读完,呵呵。”
薛聪是个实在人,尴尬地笑着,说出了自己的身份,不过,他又很快皱了皱眉头,问了一个他永远也不可能懂的问题:“王哥,我始终有一个疑惑,田城班房动工,为什么选择在十月初一这一天,这不是大忌讳吗?这个日子,是老爷子的忌日,我是不会记错的,我姐,也是一直有着同样疑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