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田城县礼事房选拔年轻女干部对于中州巡抚衙门视察团高官、专家等予以上下对口接待的通知，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干部都像张丽丽那般积极，提前几个小时便赶到落子岭宾馆报到了；也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干部都像小惠一样，因为自我感觉的美貌没有入选而后悔着，甚至想让她的头头烝宋冯给走走后门，争取一个上下对口接待高级领导的机会；更不是所有的年轻女干部都能理解李长运所说的，上下对口接待高级领导干部、高级专家的历史的现实的长远的政治的经济的伟大意义；甚至好多人，就是把上下对口，简单地认为是上下对口，比如此时已经接到通知的田城县文化中心的办公室主任贾文娟。
没有追赶上中州巡抚衙门的高级视察团，又在美镇混了一肚子酒水的王水德和贾文娟还是告别了美镇分会的主任沈春雨和美镇镇政府办公室主任秦长寿，开着文化中心那辆小破车，晃晃悠悠地往县城方向驶去。
“水德哥，我不想回单位，我也不想去参加什么上下对口接待，我看了中州巡抚衙门视察团的名单，那里面，省文化中心没来什么官员，不过，《中州文化研究》杂志社，倒是来了一名专家，一个老色痞，我才不去和他搞什么上下对口接待呢。水德哥，找个清干地儿，让我躺车上睡一会，睡一会……”贾文娟酒量不大，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嘴里语无伦次地说着话，能听得出来，她懂得所谓的“上下对口接待”涵义，但是，她不想去。
王水德酒量大，喝这半瓶，根本不算个事，他从后视镜里已经看到，贾文娟的脸，红利跟红布差不多，长长的连衣裙，也已经卷到了大腿根处，赤裸的双腿蹬到了前排的空档处，粉红色的小内内，一览无余，甚至还有些淡淡的水渍，连衣裙的上面，本来是一排装饰用的蚕状编织线扣，贾文娟也主动地解开了两枚，似乎要为她的大白鸽透透气。看着这些，王水德笑了起来，问：“娟，你这个小官迷，为什么不愿意搞上下对口接待啊？这不正是个接触大官的好机会吗？”
贾文娟已经斜靠在后座上，挑逗式地反问了一句：“你，愿意？”
王水德一听，内心里摇了摇头，这个女子，在自己面前已经毫无保留了，于是，笑了笑，装作什么也不懂的样子，说：“我，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又没有搞过这种上下对口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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