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福仓并没有跟过来,所以众人也就没有那么多客套,很快便落座,进入到喝酒模式,王水德虽说一整天没有吃饭了,可对于酒的渴望远比吃饭强烈得多,他需要借酒来平衡一下自己晃动着的心脏。
几杯酒落肚,王水德的心情才略略恢复到平静,这才详细地问起有关陈一根的事儿来。对于此事,张丽丽道听途说来的消息,自然没有薛聪、张猛得到的消息确切,因为陈一根、皇甫军等人,此时正在圆山班房羁押,关于他们的事,也是圆山班房这两天议论的一个焦点。薛聪笑着问:“水德哥,这事,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王水德苦笑一声,说:“老百姓听起来怪的事,那肯定是正常的事,因为他们站的立场,和老百姓是不一样的,或者至少可以说,在某些方面是不一样的。其实这也很正常,那就是为自我生存而争取空间,林业中心,之所以成立一个游离于警察系统之外的林业警察系统,我们说他是怪胎,可人家林业部门、林警部门会拿出法规及上级决策来应对之,还能给你讲出一大通其必须存在的道理,没有他们,全国的森林将不复存在,没有他们,树木都不能成长了一样。当然,整个体制之内,也绝非林业部门一家如此,国家已经发现了这种问题,比如中州煤业集团,不是正在将一些行政职能、社会化服务职级向地方移交嘛,陈建斌不也出任矿区警察局的局长了吗?”
张丽丽不笑了,说:“王哥,要是等林业中心撤销了,再找陈一根,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
王水德又喝了一杯酒,看着张丽丽笑了笑,说:“丽丽,你这是守着大山找不到磨盘石,有薛聪、张猛二位兄弟在,他陈一根敢不给你出这个证明?”
几个人一听,便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