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无法知道,偷情的男女,在没有激情的时候,才会说些正事儿的,于是急忙戴上耳麦,调整好音质音量,如做贼般窃听着一对老偷情者的对话。
陆平:“老王,姓萧的想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你和其他股东商量过吗?这样一来,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股份又要缩水了啊?姓章的,给他白送了百分之五的干股,还不满意,又让丁俊平跟我们来这一手。前些时,你又对大伙说,送给田知县百分之五的股份,大伙也只好忍住了,毕竟老程那百分之十的干股,对程焕陆个人而言,于事实上已经作废了。”
王五营叹了口气,说:“老陆,我本来想,程焕陆这百分之十的干股,完犊子了。干脆分开,再送给姓章的百分之五,另外百分之五送给姓田的,如此,我们和此前比起来,也没有损失什么。可没有想到的是,章想全部归他,还说,田城第一医院的改制,是他一手策划的,没有他当初在中州府户事房主任的位置上,田城第一医院改制,是不可能实现的事儿,而强烈要求把他的股份扩充到百分之十五。这样一来,就成了我们田城第一医院的第二大股东,到时候我说话,恐怕就不算数了。因而,我犹豫了,更不敢和你们商量,于是他便恼羞成怒,让丁俊平等人出面来收拾我们。后来,我就想起了老关系大都督马文理,虽说此前人家对咱有一颗感恩之心,可从来没有共过大事,甚至我们田城第一医院改制的情况,我都没有详细地对他说过。老头儿活着的时候,我去看老头儿,他每次总是见我两面,去的时候,他总是和我礼节性地说上几句话,便安排老头和我,到保定城里、城外耀武扬威去了,那个时候,人家都说我是马大都督的小叔,他听说后也不生气。再是告别的时候,他会让萧战安排上一大桌宴席,喊来秦将军等人,吃喝一番,再给我送些保定府的好产品,便把我打发了。可谁也没有想到,这一次我去求他,他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嘿,殷勤之处,必生妖啊。”
陆平并没有太过惊讶,只是冷淡地说:“要说,人家掏了一千万,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不为过,毕竟我们的原始股,才三万元一股嘛,总数加在一起,才三百万嘛。只是,大伙的收入,确实要缩水了,确实要缩水了。不过,如果这个结石类研究治疗中心正常运行之后,效益大增,还是问题不大的,问题不大的。能靠着马文理这棵大树,斗败小小的章氏,也算是一件大好事了。毕竟是阎王爷好说,小鬼难缠啊。”
王五营苦笑一声,说了句:“一千万元,哼哼,一千万元,嘿,一千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