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王水德说完,王辉又怯懦地说:“水德,我上哪儿找人去啊,要不,你帮帮兄弟的忙,过了这一关,兄弟我感谢你。”
这一句话,让王水德彻底看透了自己这个不学无术的所谓同学,除了几分不屑之外,更冷了几分想帮助他的心思,于是,冷冷地说道:“王庭长,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只不过是为你们分析一下得失利弊,我看你啊,最好还是回去找你们朱院长,毕竟,你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我想,唇亡齿寒的道理,他还是应当懂得点的。”
王辉了听,便又搓起手来,笑了笑,说:“对,对,对,水德,人家常说,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想修理我,他姓朱的也好过不到哪儿去。我,我,我,这就去找他,就去找他。”
王辉如同得到宝贝一样,高高兴兴地走了,王水德看了张丽丽一眼,骂了一声:“绣花枕头,啥球眼神?”
张丽丽当然知道王水德在骂什么,不过她并太没有在意,而是走到王水德床边,把手伸到王水德的脖子下,轻轻地挠了两下,说:“医院里,哪儿有绣花枕头啊,这,比骨头都硬。哥,哥,是不是不想保他了,我可咋办啊?”张丽丽说着话,还轻轻地摇晃了几下王水德的脖子,另一只小手,早已伸到王水德的胸口处,轻轻地抚摸着。
王水德轻轻地摁了一下张丽丽伸过来的小手,笑了笑,说:“本来想扶他一把,原来是扶不上墙的烂泥巴,也好,也好。你现在就回去,通知老朱他们,赶快把各自洗干净了,然后再给他上一课,什么叫主审法官终身负责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