烝宋冯跟了上来,不无得意地说:“甘主任,这里可是田城县落子岭社区的地盘,你这个田家大湾的办事处主任,管得可真够宽的啊。呵呵,春风主任,你们一个教学的单位,跑到这荒山野岭干什么来啊,也不怕遇见坏人了?哈哈,幸亏我的部队开过来了,否则的话,这地里的长虫都有锨把粗了,吓死人的。”
几个人也没有说话,便上了车,就在这时,王水德从倒车镜里看到,有一群人,已经把隗建设的两个老婆,给抬到了一辆破面包车上,往千跌河铁桥方向开去。王水德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来,隗建设老婆的娘家人也不保护她们了。当然,王水德还不知道,害她们的,竟然是她们的侄子丰子泽。
“这里面,肯定有猫腻。”王水德见甘雪莲坐稳了,这才说:“我在田城县商会工作近二十年了,副主任的位置上也干够十年了,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块土地过户给田城县商会或者是下属某个企业了。我敢保证,在我离开之前,是没有烝宋冯说的这回事,因为当时我就分管工程建设,每年,我们都是要统计各单位的土地、房产等资产的。从来没有见过有这块土地的证件。”
“对,我们前天召开了东街村委委员及各小组组长会议,还请去了几位在东街村有威望的村民代表,中间就说起过这块地,他们还说,新县城要搞大开发了,这块地皮也就值钱了。当时,东街村的会计主任还拿出那本集体土地使用证让我和几个小组长看了,有一位老人还笑着说,这块土地是我们东街村直属的,因为当时是荒地,又是一块飞地,离我们东街村五六里地远,分给哪个小组,都没有人要,最后挂在了村委会名下。那个证件,是没有问题的。”田无青说话,是有依据的。
甘雪莲点了点头,提醒着王水德:“王督学,是不是尚三辈那里……”
王水德想了想,摇了摇头,说:“尚三辈这个人,是从老棉麻站主任的位置上走出来的,后来干了田城县商会的主任、土地中心的主任,不错。但这个人办事,还是挺认真的,他干主任时,我一直跟着他干副主任,在他那一任,从来没有说过这块土地的事。更何况,是他在棉麻站主任的位置上,把棉麻站搞垮了的,他对老棉麻站及相关的事讳莫如深,不可能在这方面做什么手脚的。”
甘雪莲笑了笑,说:“恐怕又是一个闺女许了两个婆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