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平“哼”了一声,说:“隗总站长,你的回答我已经记下了,反驳如下:第一,你口口声声所谓的自愿,是不成立的,你之所以要整修这些资产,其目的是为了你的废旧物资回收总站的经营,是为了自身利益;第二,单位没有研究,上级没有批复,投资不能确认,这算什么东西?好了,我可以告诉你,我的答案,第一,包赔,一分钱都没有;第二,你在老棉麻站经营这么多年,没有交过一分钱的房租,没有交过一分钱的管理费,已经严重侵害了田城县商会的权益,我们有权向你提起诉讼;第三,从现在起,你的田城县废旧物资回收总站总站长的职务,被免了。对于我的决定,你可以到县政府或者是中州府商会基层管理处去反映,也可以到法院起诉。”
“陆主任,可不能这样说,可不能这样说,我花出去的钱,可全是真金白银啊,我对田城县商会的感情,可是真实真诚的啊。”隗建设一时慌了手脚,对于陆平如此处理意见,隗建设是始料未及的。事先,隗建设和他的支持者们都分析过,陆平这个临近退二线的老女人,是要维持稳定的,对隗建设所提出的要求,处理的意见不过有两种,一是压价钱,少包赔点,算结局;二是推脱说自己只是个代理主任,不当这个家,等新主任上任了,再说。他们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陆平会来这一手。
而这个时候,坐在一旁的丰子泽却突然发声了,此时的隗建设不再是几天前他要攻击的对象,而又成了他亲姑父,他瞪圆了双眼,质问着陆平:“陆主任,隗建设的投资,是不是现实?”
更没有想到的是,陆平已经站起身来,根本没有接丰子泽的腔,便要往外走。丰子泽一看,这个老女人根本就没有把自己当人看,便一个跨步,堵在了办公室的门口,咆哮着说:“少在这儿给我装大尾巴羊,我问你话呢?”
陆平翻了一下眼皮,说了句:“我听到了,关于隗建设投资的现实,我还用回答吗?老棉麻站门口那张告示,不是你丰子泽贴上去的吗?里面怎么说的,我想你比我清楚吧?非法侵占!这四个字是你们给隗建设定的性,我陆平同意,并按照你们的定性处理此问题,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