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水德摇了摇头，说：“戴主任，你的理解有错误，第一，我们行贿的对象不是田知县个人，而是整个田城县，换句话说，是我们解了政府之急；第二，我们和政府的关系，是老子和儿子的关系，儿子为老子解决问题，老子无偿给儿子奖励，说到天边，都是天经地义的事，因为我们是一家人。当然，这是歪理，歪得不能再歪的歪理，为了我们的歪理不出事，我建议我们成立一个教育开发公司，和我们实行两条线、两本账管理。”
戴春风不无担忧地问：“行政事业单位办企业，合适吗？”
王水德笑了，说：“不，这个教育开发公司的主管部门，不是我们，而是政府，和我们平级。接下来，由这个公司承建田城县域以内的，所有和文化教育有关的工程，包括上级倡导的示范中心学校设施建设、安全校园建设、食品安全进校园等上级政府拨款的项目，也包括至今尚没有人明确接手的老城复古工程项目，千跌河文化旅游项目等。”
戴春风笑了，说：“你啊，这下子又解了常虹的急，前两天我听她说，他们规划的十大工程，除了大伙争抢着要搞房地产之外，其他工程项目竟然无人问津。这下子好了，我敢保证，她会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的。”
王水德跟着戴春风笑了起来，说：“五体投地？还不把大美女给摔出个狼狈相来。”王水德说着，做了个滑稽的倒地动作，戴春风内心里叹了口气，心想，这个人，确实是个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