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张猛带着效绵虎上楼这事儿,丰子泽早已看在眼里了,他对小惠说了一句:“惠,你到卫生间去躲藏一下,我引诱几句这个老家伙的话,让你听听。”和丰子泽打成了一片,把丰子泽当成老师的小惠,听话地躲进了卫生间,她真的想听听效绵虎这个恶心的老男人,会说些什么恶心人的话。
效绵虎被那个保安送进丰子泽的病房时,丰子泽已经躺到了床上,脸色痛苦地指了指小惠睡的那张病床,客气地说了一句:“效主任,坐,坐,坐。嘿,咋也没有想到,嫂子和孩子,会出这么大的事,这真是天降横祸啊。”
效绵虎低下头,连连叹了几口气,才说:“啥办法啊,小惠,小惠……”
丰子泽急忙挤出几丝笑意来,说:“那闺女啊,进小手术室了,有几处伤口要处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老兄,有什么心事,只管说,只管说,兄弟帮不了你大忙,小忙还是能帮上的,帮不上小忙,跟着哥哭一场,总也可以吧,有啥心事,只管说,只管说。”
丰子泽的话,早已不是前几天的语气,如今他成了救世主,而效绵虎成了他要救的人,两个人的地位在他心中早已翻了个个。效绵虎却没有听出丰子泽的话音来,一听小惠不在这屋,便大骂起小惠一家人的不仗义来,最后,竟然不无伤感地说:“子泽,你说说,现在都是啥世道啊?小惠,我可是当亲闺女看待的,进入单位之后,我可没少帮助她。当初,王水德喝多了,要收拾他的时候,我还打了王水德一巴掌,王水德才消停下来,停止了罪恶的勾当,不然的话,他们两个,会有今天?嘿,没想到这妮子最后恩将仇报,反咬一口。嘿,这下子好了,金龙,就是不判刑,学校开除他,那是定型的了。你嫂子,我看也得年儿半截地住。嘿,人到难处不求人,这句话说得好啊,我都找水德几天了,可连个人影儿也没有见,一个个,没良心啊,没良心啊。小惠,为什么要反打一钯子,把俺家金龙给告了呢?良心何在,良心何在呢?子泽兄弟,你不知道啊,他和烝宋冯、和章和绅,甚至还有司马格干那事,叫人事吗?一个大闺女家,陪过多少男人上床,也不嫌丢人,我早就看出来了,她就是个害人精,害人精啊。”
效绵虎如疯子一般,絮絮叨叨地骂着这个,骂着那个,唯独不骂自己,而丰子泽的耳朵猛然动了一下,他似乎听到了卫生间内门把手扭动的声音,急忙大声说了句:“沉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