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中州府干部学校学习的，除了张明远之外，还有一个田城县政府委员、田城县法院代理院长的李雪，随着假仰红诈骗案的爆发，老院长朱清占已经辞职了。除了他们两个，王水德认识的人，也只有一个章紫娟、一个丰县工事房新提拔的主任吴雨蝶了，她原来曾经出任过丰县商会的主任。虽然这个班级并不大，全中州府下辖的田、中、工、井、丰、正六县加上中州府的直属衙门新提拔任用的一些人，也就是三十多个人的样子，但像王水德这样突击提拔的情况，是绝无仅有的。
而更令人想不到的是，李雪竟然成了王水德的同桌。坐在他们身后的是张明远和丰县刑事房的主任陈和善，名字和善，人也很和善，第一天下午下课后就邀请张明远出去喝二两。张明远又要拉着同伙王水德、李雪去，李雪说什么也不去，最后，张明远又拉上田城人章紫娟一同赴宴来了。
那家叫皱家口老店的饭店，离中州府干部学校不过几百米的样子，因而他们并没有开车，张明远和陈和善在前面走着，章紫娟和王水德在后面跟着，王水德见前后无人，便偷偷地和章紫娟开起玩笑来：“姐，今天不许用药，用药不好，啥味儿都不知道。”章紫娟笑了，说：“弟，姐这身子，老了，也早就滥了，能有啥味儿？什么时候想要，姐都给你。为了我们共同的儿子，对于你，我会毫不保留的，也包括我们章家以前对你的伤害，我都会如实地告诉你的。”
王水德摇了摇头，说：“一切都过去了，如今，我们是商业上的合作伙伴，成了真正的朋友，呵呵，也正如课堂上老师讲的，一切向前看嘛。”
章紫娟点了点头，说：“是啊，是应当一切向前看的。对了，对于老烝，你们准备如何处理？”
王水德叹了口气，说：“俊平，没和你说？他们干部监管办公室提出的初步处理意见是，司马格要轻判，然后将老烝开除公职，免予起诉。我和田知县的意思是，不开除，但肯定也不会再重用了，让他到矿区警察局当个副警监算了，当然，不去上班最好。”
章紫娟叹了口气，说：“一个连自己人都要舍弃的家伙，不值得你们同情，他的所作所为，已经宣告了他在我心中的死亡。”
王水德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因为吴雨蝶已经追了上来，拍了拍王水德的腰，说：“水德，想不到你这家伙，有这么大的能量啊，呵呵，俺可是被你的假象迷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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