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和男人睡个觉,也成提心吊胆的事了,带个破烂套套,跟塑料袋子装个萝卜有啥区别,没有一点皮肉摩擦的感觉。”丰小娟说着话,把一只污秽了的安全套扔到垃圾篓里,便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看着出了一身汗的岗万里,说:“老岗,空调温度,可不敢再往下调了,男人,很脆弱的。”
岗万里笑了笑,端起放在床头柜上的一只杯子,喝了几口事先准备好的温水,这才躺下来,一对老情人,难得赶上共同休息,这一次已经是第三磨了,虽然丰小娟试图不让岗万里用安全套,可他还是坚持用了。他看着丰小娟同样汗津津的脸,说:“小娟,你不知道多厉害,我们矿区医院,通过这一次体检,一下子发现了血液标本不正常的有好几百人,正式确认为性病的,一百多号,而且不是郭红军得的那种淋病,而是一种奇异的怪病。我听王小飞说,还不是一个种类,至少有两种,一种是患病之后的男女,生殖器内壁定期或不定期地糜烂,并伴随有低烧,这种性病,只有小鼻子在中州府开办的那几家友好医院能治疗,其实也不是能治疗,而只是缓解患者的痛苦,延长生命罢了,是不可能得到根治的。而另一种则更可怕,男患者的生殖器在一到两年的时候内,便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女患者则无缘无故地成了石女,每当月经来临时,是极其痛苦的,还要下导管以导流的。已经有一个叫什么磊的,死亡了,王小飞和矿区医院的医生估计,他不会是第一死亡案例。”
“廖磊,是吧,肯定是他,我说呢?”丰小娟猛地一下子侧过身子来,眼睛失神地看着岗万里,说:“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人,听说还是你们中州煤业集团的一个副处长,火化前,是我给他化的妆,是我给他化的妆。奶奶的,这手,这手……”
丰小娟说着,伸出她的一双手来,仔细地看着、想着,最后才无力地说:“我记起来了,我记起来了,老岗,我是戴着皮手套的,老岗,可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
过了好大一会,两个人才安静下来,丰小娟讲起她所看到的死者廖磊:“他整个人,已经失去了至少一半以上的水分,有些干瘪的感觉,下体没有了,当时我还认为他是那种二癔子呢,因此也没有太在意,可给他化妆的时候,才发现,他的肉皮已经糟了,根本下不去笔,最后,只得用毛笔轻轻地给他扑了些粉,糊弄了过去。对了,老岗,那家伙的血,不是红色的,也不是黑色的,而是绿色的,绿色的……”
丰小娟说着,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又好像猛然想起什么,用手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说道:“对了,对了,火化工王师傅好像骂了一句,奶奶的,烧了大半辈子尸体,竟然出现个冒绿烟的出来,这个家伙的老婆,是不是公共汽车啊?”
岗万里已经抱着了丰小娟的肩膀,说:“小娟,不管别人如何,我是想好了,以后,只和你发生关系,李梅那个胖女人,就算了吧。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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