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上一章讲述的几个小人物，也就是丰子泽、小惠、项村长、白辛堂等人，在章紫娟和王水德说话的同时，又汇聚到了丰子泽的病房，小惠从自己的挎包里掏出一本单据来，翻过前面的几页，把一份贴得厚厚的单据指给丰子泽看，一边还解释着，说：“财务股的老会计，一下子便给我说明白了，什么叫‘小尾巴大头’造的假账。子泽叔，你看，这一张，是司马格的经手人，理由是接待上级领导，总花费7332元。”
丰子泽仔细看了看，又抬起头来，用他的左眼认真地看着小惠的眼睛，说：“小惠，除了额度太大之外，没多大毛病啊。”
小惠笑了，摇了摇头，说：“子泽叔，你看单据下面大小写的字体，是一个人的吗？”
丰子泽把单据放到自己那只好眼前，看了好大一会，才大骂了一句：“奶奶的，这不是害人家司马格，又是什么？”
项村长也好像想起什么来了，连连说：“对，对，对，我们村里，也造过这样的花账。其实，只有后面的零头是真的，其他的是后来加上去的，套出来的钱，要么村长花了，要么大伙分了，这个，不是很正常吗？”
小惠笑了，说：“情况，和你说的差不多，但我们田城县商会的好多单据，是经办人签字报销之后，财务股又在那个真实的小金额前头，加上个‘大头’的，而且造假水平不高，前后字迹竟然不一样。呵呵，子泽叔，你看，这一张，后面的字体是司马格的，写得工工整整的，前面的，是章和绅的，写得跟鳖爬的差不多。还有这一张，后面的字体，是水德叔的，人家的字，是书法体，而前面的，则是白辛苦加上去的，呵呵，你们看这个‘贰’，两横都写到头上来了，水德叔，是绝对不可能写这样的错别字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