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松根负气而走了,王水德叹息一声,心想,怎么老是出这种事儿呢?隗建设的教训,怎么就不吸取呢?再闹下去,恐怕就不是包赔不包赔的问题了,以田无青的个性,是要抓人的,说你蔡松根侵占了集体资产,说你偷税漏税,说你搞违章建筑,说你无证经营,总不为过吧?想着这些,王水德感觉到自己的脑袋,有点隐隐作痛的感觉,然而这个时候,病房的门再次被人给敲开了,原来是头上缠着纱布的丰子泽,身后还有个小惠。
虽说受了伤,但丰子泽依旧有着一种天生的斗志,他向王水德表着自己的功和自身的“修养”:“王县长,你们让我处理有关钎子岭煤矿的遗留问题,我丰子泽可是尽心尽力了。可,我手里没有权,也没有钱啊,两个外工,跑到我办公室大吵大闹,要他们的工资,说他们已经没有办法生活,连回家的路费也没有了,我,也只好兑上我这张嘴皮子,和他们磨蹭,一直劝说他们,再等等,再等等,等钎子岭煤矿被中州煤业集团整合了,就有钱了,就有钱了。可没有想到那两个家伙,根本不听我这一套,于是我们之间便发生了冲突,发生了冲突。嘿,不应该啊,不应该,我,和他们打什么架嘛。”
丰子泽说着话,作势用手捂了一下头,正在烦恼的王水德竟然没有听出来丰子泽是在说谎话,于是问他:“欠他们多少工资啊?人,抓起来了?”
丰子泽得意地摇了摇头,说:“没,我就没报案,人家,太难了,一时冲动动了手,要是再关押人家几个月,那是咱坏了良心,你说对不对,王县长?”
小惠一听,急忙替丰子泽补着刀,说:“水德叔,子泽叔不仅没有报案,还给那两个人掏了二百块钱,让他们到建筑工地上找活去了呢。”
王水德只知道小惠有点二百五,心里藏不住话,并不知道她和丰子泽的关系,于是也就相信了他们二人所描述的“事实”,并对他们报以赞许的微笑。小惠则又有些得意地说起烝宋冯、白辛苦、章和绅合伙造假账,害王水德和司马格的事儿来,俨然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让王水德内心里又是一阵波动,这人,变化真的太快,也太大了些。
丰子泽是个极善于察言观色之徒,一见王水德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便如说笑话般地说着:“白辛苦,这一辈子真的要白辛苦了。两个孩子,是别人的种,不嫌丢人还要去告状,这下子好了,他老婆项萍,明目张胆地跟着他堂兄白辛堂过起了日子,还反戈一击,说白辛苦不是个东西,不仅长期和她妹子项燕保持有不正当的乱伦关系,还和他亲姐白辛甜有长期的乱伦关系,奶奶的,这不是乱了窝子,又是啥?”
王水德挥了挥手,说:“子泽老兄,没有证据的事,不要乱传,说不定是项萍,在恶心辛苦和他爹白长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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