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避雷:女主向,有cp,男主为少年时期的多托雷,时间线为坎瑞亚灾厄刚结束的十五年,距离游戏剧情大约500年前。没玩过游戏的读者也能无门槛看。
1.女主跟个ai机器人一样,情感极其淡漠,浪漫过敏,极其喜欢吐槽,过着咸鱼“普通人”一样的日子,直到遇上我们的男主……外冷内冷,但意外的很温柔。几乎不可能恋脑(家人>真理>自己>男主),但大概率把男主变成恋爱脑。
2.毫无强制爱因素可言,没有乱七八糟的感情误会纠葛虐恋情深;不救赎,不洗白,主打一个双向奔赴的病情。
3.私设较多,私设愚人众在多托雷和潘塔罗涅之前有原始的「博士」和「富人」。根据作者推论会私设各国社会形式、深渊的污染形态、至冬女皇的理想、多托雷童年……
4.作者喜欢很早埋线做铺垫,提前种植灵感。但经常有脑子理不清、记忆力不好的情况,有写到后文又回来改前文设定的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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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她的伤没事吧?”
清亮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关切的少年音在消毒水气味弥漫的病房里响起。
蓝发卷毛的少年站在医生旁边,眉头蹙得能夹死一只晶蝶。
他目光“深情款款”地锁着诊疗床上那个趴成一块人形门板、纹丝不动的黑发少女。
然而,如果仔细瞧他眼底深处就会发现,那绝对不是什么心疼,更像是在评估一件意外摔坏的精密仪器,计算着维修成本和潜在价值。
穿着白大褂的生论派校医推了推眼镜,手指刚刚离开少女红肿的后背肌肉区域。少女闷哼一声,把脸更深地埋进手臂里,仿佛想用鸵鸟战术逃避现实,厚重的眼镜歪在一边。
“海莉薇……”站在另一边的栗发少女赛缇娜,紧张得手指都快把衣角拧成麻花了,“你、你感觉怎么样?”
那块“门板”动了动,闷闷的声音从臂弯里飘出来,冷静得像在讨论今天食堂的蘑菇汤:“我没事,赛缇娜。区区致命伤。”
医生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抬眼皮瞥了一眼这个语出惊人的患者,然后才继续在病历上龙飞凤舞:“嗯,‘区区致命伤’。”
他慢悠悠地重复了一遍,语气毫无波澜,“具体表现为:落地姿势不错,保住了脊椎和肋骨,没骨折,内脏也没碎成史莱姆凝液。主要损伤集中在后背的背阔肌和竖脊肌,挫伤比较可观,局部筋膜有点……嗯,撕裂重组了一下下。”
他抬眼,目光在少年那副“我罪该万死”的完美面具和赛缇娜快要哭出来的小脸上扫过,总结陈词:“不幸中的万幸,离‘致命’大概还差十个遗迹守卫的自爆距离。静养十天半个月,别想着去跟蕈兽赛跑或者久坐当蘑菇。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膏药和内服的止痛片,记得按时用。”
他的处方单刷刷写好然后递出。
“我去拿药!”少年立刻接过单子,语气带着一种“将功补过”的积极,转身快步冲出了病房,动作干脆利落。
病房里只剩下赛缇娜和海莉薇。
海莉薇的声音闷闷地从臂弯里传出来:“这医生还挺幽默哈。”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管他幽不幽默!”赛缇娜都快急哭了,蹲在床边,声音带着哭腔,“海莉薇,你后背都肿成那样了!都怪我……”
“现在说这个,”海莉薇的声音依旧平稳,但仔细听能品出一丝生无可恋,“除了增加我的精神内耗,毫无建设性意义。你的树彻底完了,我的论文进度也愉快地跟着完了。”
她特意在“完”字上加了重音。
后背火辣辣的痛楚和计划崩盘的焦虑感在她脑子里开始循环播放,然而海莉薇只想原地启动“休眠模式”。
就在几分钟前,刹诃伐罗学院那堵饱经沧桑的围墙外——
“你是说你的课题是观察、种植和保护一株慧济鹅耳枥?慧济鹅耳枥,桦木科、鹅耳枥属乔木,一般情况生于山坡林中,耐阴耐旱。我还很少听说它会长在人群密集度高的城镇里。”海莉薇冷静分析着,“在妙论派门口发现它,堪比天上掉神之眼啊——稀有度ssr。”
别问她怎么懂“ssr”这种游戏术语的,须弥人有自己的卡牌游戏。
“没错,就是这株慧济鹅耳枥!我的课题啊,我的命根子!”赛缇娜的声音带着哭腔,“到时候你去看吧,它的主枝都折了,叶子也……”
海莉薇推了推下滑的眼镜,冷静地打断她:“常规的扦插、嫁接甚至组培都能拯救它。让我们先看看现场环境,湿度、土壤和温度都是关键干扰项。”
她习惯性地在虚空终端上点开记录模式,准备填写任务目标。
赛缇娜的焦虑被海莉薇过于理性和程序化的反应噎了一下,但看到好友愿意帮忙,还是连忙点头:“好,就在刹诃伐罗学院这堵墙的范围内。”
海莉薇很想吐槽,到底是哪个二比导师发现的研究课题,这株慧济鹅耳枥居然长在别人刹诃伐罗学院的围墙边上。
两人抵达“案发现场”——墙根阴影处。
小树苗歪得很有艺术感,断枝处新鲜得能掐出水。
如果它还有水的话……
“喏,”赛缇娜指着“受害者”,悲愤控诉,“不知道哪个天杀的,走路不长眼还是脚底抹了蕈猪油!”
海莉薇无视控诉,专业地蹲下,捻土、看墙、分析,一气呵成:“破坏者大概率为逃课翻墙的学生,其破坏性质属于意外踩踏。植株受损评估……”
她伸出食指,准备进行最后的“尸检”。
就在这一刻——
“呜——”
一阵破空声。
阴影在海莉薇眼前急速放大。
她的cpu还在分析受力模型,身体却直接蓝屏死机。
“靠!”
沉闷的撞击声和她短促的痛呼形成二重奏。
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遗迹重机当成了缓冲垫,整个人被无情地拍进地里,脸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眼镜更是当场表演了自由落体。
更悲剧的是,身下传来一声清脆得令人心碎的“咔嚓”——那株被她评分为ssr级的稀有植物,正式宣告game over。
“海莉薇!”赛缇娜的尖叫突破天际。
“嘶——不好意思,两位……生论派的学姐?”一个清亮但带着点吃痛的男声响起。
蓝发卷毛的少年——赞迪克,揉着后腰从地上撑起,他摔得也不轻,但动作还算利索,显然没海莉薇惨。
他快速扫了一眼现场:一个趴着挺尸的学姐、一个惊慌失措快哭晕过去的学姐,还有一株被彻底压扁的、似乎有点眼熟的植物。
不过赞迪克此刻并不关心这株植物。
麻烦+1。
赞迪克内心弹幕飘过。
逃课被抓=小麻烦、砸伤别院学姐=中麻烦、砸伤一个看起来就很麻烦的学姐=大麻烦。
他脸上瞬间挂起“万分抱歉”的影帝级表情,目标锁定情绪激动的赛缇娜:“学姐,你朋友……骨头还好吗?”
这语气担忧得不知道能挤出多少水分。
海莉薇艰难地偏过头,模糊的视线里是张帅得人神共愤但此刻让她只想用虚空终端黑掉他账户的脸。
剧痛让她说话都带着抽气声:“贵院学生……出行方式……挺别致啊?校门……是装饰品吗?”
“老师没批假条,门卫不让走。”赞迪克答得理直气壮,嘴角甚至习惯性上扬,露出一个“我也不想这样”的无辜笑容。
他走近蹲下,动作轻柔地掀开海莉薇后背的衣角,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快速评估伤势等级,好决定是送医还是给点摩拉私了。
前者虽然费时费力还麻烦,但根治彻底,后者虽然省事,但被讹上的概率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