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水流包裹住身体，萧秋水舒服地喟叹一声，眯起了眼睛。
李莲花挽起袖子，拿起布巾，浸湿后，开始细致地为他擦拭。
从光洁的额头，到泛红的脸颊，再到修长的脖颈，细致的锁骨……每一处都极尽温柔。
水汽氤氲，模糊了视线，也柔和了灯光。
萧秋水乖乖地仰着头，任由李莲花伺候，偶尔发出小猫似的哼哼声。
当布巾擦过胸前时，他敏感地颤了颤，发出一声细微的抽气。
李莲花动作一顿，抬头看他。
只见萧秋水眼眸湿润，唇色嫣红，在氤氲的水汽中，美得惊心动魄。
他喉结滚动，压下心底翻涌的躁动，继续手上的动作，只是呼吸微微重了几分。
好不容易洗完了澡，李莲花用干燥的布巾将人仔细擦干，又替他换上干净的柔软寝衣。
整个过程，萧秋水都异常温顺配合，只是那双迷蒙的眼睛，一直追随着李莲花的身影。
将人重新安置在铺好的床榻上，盖好薄被，李莲花才直起身，轻轻吐出一口气，准备自己去简单洗漱。
刚要转身，衣袖却被一只微凉的手拉住。
李莲花回头，对上萧秋水水光潋滟的眸子。
他不知何时半支起了身子，寝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
“花花……”萧秋水的声音带着醉后的软糯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勾人意味，“你……不睡吗？”
李莲花眼神一暗，俯身靠近，指尖拂过他微湿的鬓角，声音低沉：“你醉了，今日好好休息。”他是在克制自己，不想在萧秋水意识不清时太过孟浪。
谁知，萧秋水却摇了摇头，主动凑上前，仰起脸，在他唇上印下一个带着水汽和沐浴后清香的、轻柔而短暂的吻。
“我没醉……”他小声反驳，眼神却依旧迷离，手臂环上李莲花的脖颈，将脸贴上去蹭了蹭，像只寻求安抚的猫，“你陪我……”
这个带着依赖和无声邀请的举动，瞬间击溃了李莲花所有的自制力。
他眸中暗流汹涌，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
他轻轻拉开萧秋水的手臂，将他塞回被子里，仔细掖好被角。
“别闹，”他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明显的隐忍，“你今日累了，又饮了酒，需好好歇息。我……不闹你。”
说完，他几乎是有些狼狈地迅速转身，吹熄了烛火，只留一盏小小的夜灯，然后在外侧躺下，将那个还在无意识散发着诱惑的人轻轻揽入怀中，禁锢住他可能乱动的手脚。
“睡吧。”他在萧秋水耳边低语，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命令。
黑暗中，萧秋水似乎有些不满意地咕哝了一声，但在那令人安心的怀抱和熟悉的气息包裹下，酒意和疲惫终究席卷而来。
他往李莲花怀里钻了钻，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终是沉沉睡去。
感受到怀中人彻底放松下来，李莲花才长长地、无声地舒了一口气。
真是个……磨人的小祖宗。
李莲花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收拢手臂，将人更紧地拥入怀中。
罢了，来日方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