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一等人离去的第二日,安王府的庭院便更显空旷了。
往日里,玄字卫的身影穿梭于廊庑之间,或演练拳脚,或传递密信,总带着几分肃杀的生气。如今,值守的侍卫不过寥寥数人,踩碎廊下残雪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萧彻坐在暖阁的软榻上,望着窗外光秃秃的梅枝出神。他的腿疾因前几日处理秋狩后续事务,又添了几分滞涩,稍一挪动,便牵扯得经脉隐隐作痛。
“王爷,该换药了。”
温润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莫野端着一碗熬得浓稠的药汁走进来,清禾跟在身后,手里捧着一个放着银针和药膏的托盘。
自玄一等人离府,这对神医夫妻便干脆搬了进来,将暖阁隔壁的偏院收拾妥当,日日守着萧彻调理身体。清禾手脚麻利地将托盘放在小几上,又细心地拿过一个软垫,垫在萧彻的腿下:“王爷,莫郎说今日要给您施针,疏通一下腿上的经络,能缓解些疼痛。”
萧彻颔首,任由莫野将微凉的银针刺入腿弯处的穴位。细密的酸胀感顺着经脉蔓延开来,他微微蹙眉,却听莫野淡声道:“镇国公府的人近日在京中布了不少暗线,玄字卫被调走大半,你如今行动不便,切不可再强撑着处理事务。”
“我知道。”萧彻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赫连昀那边,会盯着那些暗线。”
正说着,院外便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赫连昀摇着折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身青衫的沈砚。
“说曹操曹操到!”赫连昀扬了扬手里的一张纸条,“刚查到的消息,镇国公府昨夜派人去了吏部,想动你安王府的粮饷。”
沈砚上前一步,将一份折子递给萧彻:“臣已让人压下了吏部的行文,不过这终究是权宜之计。要想彻底解决,还得从长计议。”
萧彻接过折子,指尖拂过纸页上的字迹,眸色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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