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我们吧。”
能量面孔的声音充满诱惑。
“你拥有的潜力远超你的想象。在旧的框架下，你只会被束缚，被猜忌。”
“而在新的秩序里，你将获得真正的力量与地位，能够按照你自己的意志，去塑造你想看到的未来，去守护你认为值得守护的一切。”
“你不需要再听从那些迂腐的命令，你可以成为……规则的定义者之一。”
夏璃殇并没有任何被打动的模样，但是不自觉的在脑海中闪过了爱莉希雅毫无保留的笑容。
闪过了梅博士疲惫却坚定的眼神，闪过了凯文沉默的背影，也闪过了那些在战场上为了救援同伴而奋不顾身的普通士兵。
她深吸一口气，尝试将心中升腾的怒火压下。
“所以这就是你的战前发言？”
“哦？”
守卫者露出了一个不符合机械的困惑声音。
“很遗憾，你的语言毫无价值，或许你应该好好磨练一下捏的那毫无感染力的语言。”
“我拒绝。”
“我早已知晓我的道路该走向何方，还用不着你来插手。”
能量面孔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漠然。
“可惜。你本可以拥有更光明的未来。”
话音刚落，面孔一阵扭曲，再次变化。
这一次，出现的是一张夏璃殇不久前才在通讯影像中见过的面孔——北美执政官，亚瑟·克里斯蒂。
夏璃殇顿时瞳孔一缩，整个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虽然知道这依旧是ai的模拟，但那惟妙惟肖的神情，尤其是那双仿佛能洞悉人心的冰蓝色眼眸，让夏璃殇瞬间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升起。
“亚瑟……克里斯蒂……”
她喃喃道，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为什么袭击如此精准？为什么权限覆盖会失效？为什么……夏瑞队长的反应总是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
“是的，孩子。”
亚瑟的口吻，带着一丝真正的惋惜说道。
“你本可以成为新世界的基石，而非……奠基石。”
就在夏璃殇因这惊人的真相而心神剧震，注意力完全被模拟的亚瑟吸引的刹那。
“噗嗤！”
一声利刃穿透装甲与肉体的闷响，清晰地传入她的耳中。
夏璃殇身体猛地一僵，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去。
一截染血的的战术匕首尖刃，从她的胸前透体而出。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力量如同潮水般退去。
她一点点地回过头。
站在她身后的，是刚刚还与她并肩作战的队长——夏瑞·克里斯蒂。
她手中的匕首，正稳稳地握着，刀柄连接着她的臂甲。
夏璃殇的眼中充满了震惊。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口鲜血。
夏瑞看着她，那张总是坚毅冷静的脸上，此刻表情复杂至极。
有挣扎，有一闪而过的愧疚，但最终，所有情绪都被一种近乎残酷的冰冷所覆盖。
她灰褐色的眼眸中，只剩下完成任务般的决绝。
“感谢你的付出，璃殇。”
夏瑞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
“那么，晚安。”
她猛地抽回了匕首。
夏璃殇再也支撑不住，向前瘫倒在地，视野迅速被黑暗吞噬。
在意识彻底沉入深渊的前一刻，她最后看到的，是夏瑞转身走向中央控制核心的冷漠背影。
核心处理室内，只剩下能量流动的嗡鸣，以及鲜血滴落在冰冷金属地面上发出的细微声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