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
沈川顺势抽出刀架在常渊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不要乱来!”
常河眼皮一跳,立马大声冲沈川嘶吼。
常渊却恶狠狠瞪着沈川:“你个破落军户,我爹和爷爷说了,你们就是我们常家的家奴,你敢……”
噗呲——
下一刻,沈川面无表情直接一刀将常渊身首分离。
常河顿时噤声,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无头的躯体摇曳一阵,从两肩断口处喷出一股热血后,轰然倒下。
刚苏醒过来的高氏见到这一幕,“嗷呜”一声,再度晕死过去。
“你,你——”
常河指着沈川,一时间竟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沈川漠然地将刀往常渊尸身上擦拭干净。
等收刀回鞘后,沈川当即喊道:“保安州府常家,私吞军田,更是污蔑保安州杏村举人霍彤作弊,
其罪行累累,断无可恕,事迹败露竟是公然反抗,
在与烽燧堡官军交手中不慎打翻火油,引起大火,
全家上下一百三十二口尽数葬身火海。”
“沈川,你敢!”
“动手!”
沈川根本不给常河更多开口机会,一声令下,大厅外立马冲进几十号人挥刀就砍。
噗呲~
高野一刀贯穿常河后背。
常河瞳孔瞬间涣散,不可置信看着眼前沈川。
最后,无尽黑暗吞噬了他的意识……
“快来人啊,走水啦!常家走水啦!”
熊熊烈火将整个常家烧的一片通红,烟幕冲天,烧毁了一切罪恶。
街坊邻里和防务衙门四下忙碌提水救火。
而始作俑者的沈川,此刻已经带领下属来到了慎刑司门外。
刚到门外,就看到蹲在慎刑司石狮旁的一对母女,正在风雪中蜷缩着身子。
沈川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自己的二姐跟外甥女。
没有任何犹豫,他果断下马,顺势从马鞍一侧解下一个包裹,从里面掏出一张貂绒做的披风快步向沈蓉母女走去。
沈蓉这些时日因为霍彤的事可谓是操碎了心。
今天大年初一,她本想求慎刑司长放霍彤回去吃顿团圆饭。
但司长何光远却告诉她,只要从了常轩,人自然可以放。
这种事,沈蓉是宁死不从,于是从白天到下午,她和女儿三丫就这样一直耗在慎刑司外。
她迷糊之际,只觉肩上一阵柔软,紧接着一股暖意驱散了身上的寒意。
睁开眼抬眸望去,却见到了一条熟悉的身影。
“二姐!”
“小川!”
反应过来的沈蓉紧紧握住他的手。
“舅舅!”
三丫也看到了沈川,忙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沈蓉也红着眼拉住沈川,不停的落泪。
一向能说会道的她,此刻却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沈川将三丫抱在怀中,顺势将沈蓉扶起,不等她开口便主动说道:“二姐这里冷,你先和三丫去马车上歇着,姐夫的事我已经知道了,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就好。”
话音刚落,慎刑司大门忽然敞开,走出一个脸上留有八字须的官员,头也不抬说道:“沈家娘子,你想明白了没有,常家的人可不好说话……”
下一刻,他愣住了。
只见李通不知什么时候,如同一座铁塔般站在了他跟前。
抬眸望去,何光远才发现自己个头只在李通胸口。
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直逼何光远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