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川最后一个字落下后,一脸鄙夷望向赵丰州:“这些,你认还是不认?”
“简直一派胡言!”
反应过来的赵丰州,立马扯开了嗓门,指着沈川喊道:“这是诬陷,绝对诬陷,沈大人,卑职到底哪里得罪了您,您要这么对付我!”
沈川眼一阖:“你的意思是,本官冤枉你了?你没有跟谢良平勾结一起,霸占军户田地?”
“绝对没有!”
赵丰州回答的慷慨激昂。
“赵某虽是一介小吏,然也知礼仪廉耻,此等龌龊之事,断然不会干!”
结果下一刻,罗锋指挥着两名兵卒抬着一口木箱进了大堂。
“大人,这是从赵丰州家中搜出的东西。”
打开一看,里面满是一箱金银,足有五六百两之多。
赵丰州顿时傻了眼,再也没有刚才的正义凛然。
沈川冷笑一声:“赵书吏,解释一下吧,这些金银从何而来?你的家室本官都了解过了,
出身贫寒,家中只有一老母需要侍奉,而你书吏一年俸禄为十三两,
这些金银加起来起码五百两,比你做四十年书吏还多,所以到底哪来的,说!”
赵丰州心口一怔,当场瘫坐在地,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沈川也懒得再看他一眼,手一挥:“拖下去,严加审讯。”
立马就有两名兵卒拖着赵丰州向堂外走去。
“贺人杰,协助赖家霸占军户田地共计八百七十二亩……”
“黄东炤,协助谢良平霸占军田,共计一千零三十二亩……”
“李阳山,收受贿赂二百四十两,帮当地乡绅六户强占军田二千五百四十亩……”
审判依然在继续,沈川每念一个名字,大堂内都会喊起一声冤枉,但很快就会被新的铁证给锤的精神萎靡。
很快,兵马司大堂内人人自危,短短一刻钟功夫,吏员数量便足足少了大半,剩余的人也都瑟瑟发抖,生怕沈川下一个喊到的救赎自己。
当最后一个名字念完,人被强行拖出去后,兵马司大堂内的吏员只剩二十几人了。
沈川合上名册,看向剩余的吏员,随即笑道:“诸位,不要以为你们身上没有污点,
只是比起原则性问题而言,你们身上那些污点是可有可无,
军田是朝廷给予军户田地的目的是什么,我想你们应该都比我还清楚,
军户没了田地,又谈何积极性,谈何心向大汉,军田只能属于军户,这是底线,没的商量!”
二十四名吏员齐齐起身向沈川行礼,顺势大喊一声:“谨遵大人教诲。”
“谈不上什么教诲,本官不过是按照大汉律法行事而已,
这次本官就不追究你们以往犯下的过错,今后必须恪守本分,莫要再行那违法乱纪之事。”
说完,不等他们回答,沈川已经起身离开了兵马司衙门。
而此时的靖边镇大门外,又来了五百名兵卒。
这五百人是除开烽燧堡外,其余五堡中沈川值得信任的兵卒。
他们进入靖边镇后,第一时间就是跟已经控制城门的烽燧堡官兵汇合。
下一刻,靖边镇的大门缓缓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