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丹汗冷笑一声:“就两千汉军而已,能成什么气候?”
提库尔:“汗王,汉人有句俗语,叫小心驶得万年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我们这次征讨托达汗部,部落内的女人和孩子,还有那几万从汉地掳掠来的奴隶,必须要妥善安置好才行,
托达汗是头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那汉军何尝又不是一头蛰伏的猛虎呢?”
贺丹汗闻言,深觉有道理。
稍作思索后,他立马喊来自己的儿子,二十三岁的乞木耳。
“乞木耳,这次你留下监视汉军,断不可让他们进入我贺丹栖息地,你能做到么?”
乞木耳一听,顿时满脸不乐意:“父汗,乞木耳想要在战场上手刃托达这个孽畜。”
啪——
话音刚落,乞木耳身上就狠狠挨了一鞭子。
“乞木耳,我这是在通知你,不是跟你商量!留你在这里监视汉军,这是最合适的选择。”
乞木耳满脸不服:“父汗,为什么我的哥哥可以随你出征,而我却只能留在这里干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贺丹汗还没开口,他的大哥赤烈一脸不屑地说道:“乞木耳,好好听父汗的安排吧,毕竟你是我们众兄弟中,骑术最差的。”
说完,赤烈脸上浮现不假掩饰的蔑视,气的乞木耳只想冲上去把赤烈胖揍一顿。
“够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弟弟。”
贺丹汗呵斥赤烈一句后,转头继续对乞木耳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我留下五千人给你,
你务必要给我看紧这些汉军,若是贺丹部落有闪失,我必然拿你试问!”
乞木耳纵使再不情愿,此刻也只能接受了这命运:“是,请父汗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我们部落,不让汉人有半点可乘之机。”
“嗯,这才像是我贺丹的儿子。”
贺丹汗一拍马尾,给了乞木耳一个肯定的评论后,当即下令。
“勇士们!让我们现在就出征,将那肮脏卑贱的托达脑袋给取下来,愿草原主神保佑我们!”
“嗷嗷嗷!”
“出征!我贺丹部最忠诚的勇士们!”
“嗷嗷嗷!”
四万大军嚎叫着向托达部疾驰,开始了新一轮的草原厮杀……
另一边,沈川所部已经开始在距离河套边境十五里路外,一处水草茂盛的地段开始安营扎寨。
李玄戳了戳曹信的腰问道:“重回故土,你有什么想法?”
曹信吐掉嘴里的稻草,一脸嫌弃看着李玄:“我想你搞错了一件事,我家乡不在河套,而是在漠南硕特部。”
李玄:“怎么,漠南还有鞑靼人没在河套定居的?”
曹信:“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我们草原内部也一样是派系林立,就这河套地带,一言不合开杀的比比皆是。”
李玄“哦”了一声,便不再追问,开始帮忙打地基。
另一边,沈川望着正在结营的官兵,再望向远处蓝天白云一片碧绿的景象,只觉万分舒爽。
身后的安红缨也是第一次来到河套这片传闻中的塞外江南,同样被眼前这美丽的景象给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