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木耳瞪大双眼,满脸不可思议:“那可是父亲啊!”
“那又怎么样?”沈川冷笑一声,“一个埋没自己能力为另一个儿子铺路,
这样一碗水都端不平的父亲,又有什么用?难道我要为了他毁掉自己前途?那是懦夫的行径!”
乞木耳瞪大双眼,满脸不可置信。
但仔细想了想,却也觉得沈川如此极端的理论却是有几分道理的。
沈川继续说道:“你知道么?我其实挺喜欢草原上一位英雄,他叫冒顿,当初他也因为父亲偏心另一个儿子,
要致自己死地,借着狩猎的机会一举射杀了父亲,终于成为草原一代雄主,至于那些弑父的黑点,早已被世人遗忘在脑后了。”
乞木耳闻言,拳头捏的死紧。
沈川见此,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有不小波动。
但沈川没有继续刺激乞木耳,只要让他心中埋下怨恨的种子,以后再慢慢引导就行了。
现在继续给他洗脑,只会适得其反。
“王子,还有其他事么?”
“抱歉,打扰你了。”
乞木耳起身向沈川告别,离开了军营。
等人一走,安红缨重新步入帐内,轻哼一声道:“你跟他聊的挺投机,在聊些什么?”
“没聊什么,就是想让河套这边更热闹一些。”
“什么意思?”
“呵呵。”
沈川冷笑一声,随手重新开始叠起沙盘……
另一边,从汉军营地出来的乞木耳,一路策马疾驰回到自己营地。
一路上,他脑海里一直盘旋沈川跟自己说的内容。
直到回到部族,却见自己的妻子阿古正在毡包下绣着一个荷包。
草原没有绣荷包的传统,这是阿古身边一名汉女奴隶告诉她的传统。
因此,阿古每日都会抽出时间绣着毡包。
只是,他绣毡包不是为了丈夫乞木耳,而是他的哥哥赤烈。
在阿古心中,赤烈才是草原上的英雄,而自己的丈夫乞木耳,就是一个没用的懦夫。
所以,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她主动爬上赤烈的床,并成功怀上了他的孩子。
也只有草原上的英雄,才配让自己怀孕,那个无能的懦夫,有什么资格!
“你在干什么!”
乞木耳冲到阿古面前,一把将她手里的刺绣打翻。
阿古一怔,立马起身怒道:“乞木耳!你在做什么?”
乞木耳大怒:“你是我的妻子,心里却装着其他男人,你个不要脸的标志,现在还怀着和他的孽种,真以为我乞木耳好欺负么?”
阿古的身体不断被他前后摇晃,终于热得她怒火炽盛,反手将他推开:“乞木耳,你疯了么?我跟你说了多少次,这个孩子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