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到目前为止,沈川也没做任何对不起我们东路乡绅的事,
人都还没上任,就这样把人排挤在外,不觉得有些可耻?”
胡元宝:“可是,靖边镇谢家他们……”
曹安邦微微一笑:“贪墨军田,按大汉律,可以就地格杀,公文不都已经写明了么,
没有足够的军田,他沈川如何那么快就稳住靖边镇?只要大家把侵占的军田让出去,相信他是不会和你们为难的。”
“什么?把我们的土地让出去!”
林威一听,心中是一万个不乐意。
胡元宝也同样,当年大家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军田,岂能这样白白拱手送人情?
曹安邦看出几人脸上写满了不乐意,再度提醒道:“劝诸位想清楚了,我和沈川接触过,
说实话他要是真要对你们动手,诸位觉得自己有几分能力阻挡?”
胡、林二人面面相觑,仔细合计下来,确实如曹安邦所言那般,可以对针沈川的手段似乎不多,毕竟人家可是带兵来的。
“看你们二人的脸色,想来也想明白其中利害了,听我一句劝,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就早点吐出来,不要等人家亲自来索要的时候,把事情闹得无法收场。”
说完,曹安邦就让管家送了客。
胡元宝和林威面色忧愁地离开了曹宅,连带那些烤火发学生士子也都一并骂骂咧咧离开了。
“老秦。”
“老爷,您有何吩咐?”
曹安邦递过去一个木盒,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堆地契。
“这是当年我从军户手中买的军田,一共两千四百八十二亩六分,你让少爷亲自将这份地契交到沈川手里。”
管家不解,但还是顺从接过曹安邦递来的地契,回房找少爷去了。
处理完这些琐事后,曹安邦总算是松了口气:“沈川啊,诚意我已经奉上了,就看你如何应对了。”
……
胡元宝跟林威二人满面愁容离开曹宅,齐齐沈川上任之事发愁。
就在这时,一名身披黑色绒衣,满身贵气的男人挡住了去路。
“胡家主,林东家,你们可是在为沈川上任东路指挥使一事发愁?”
“你是什么人?”
“实不相瞒,在下是从永宁来的。”
“永宁……”
林威嘀咕一声,顿时反应过来:“你是范家的人?”
“在下范文英,乃是永城钱庄的总管,今日来东路目的自然是为沈川而来……”
“你这话什么意思?”
“几位,虽然我们范家与东路之间的确有不少矛盾,但在对待沈川一事上,
我想我们之间的利益还是一致的,想要如何对付沈川,保住东路不失,两位赏脸随我一起喝杯茶,如何?”
林威跟胡元宝互望一眼,各自从对方眼中看到疑惑。
但最后,二人还是跟着范文英上了马车……
而此时的沈川正忙的不可开交,一边安置流民到靖边各厂做工,一边命人协助流民建造房屋,
同时又从保安州、东路等地大量采购粮草跟棉花,
还要为他们登基户籍造册,可谓是一人分成了三四人运作。
一口气多出三万八千人,他们的生计一下都落到了沈川身上,只觉压力山大,哪里还会管你东路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