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东路士绅侵占军田的事,我不可能坐视不理。”
曹安邦:“那你打算怎么样?难道跟靖边镇那样把士绅都杀了么?”
沈川:“曹家主,你觉得本官是滥杀无辜么?私占军田,国朝律法规定为死罪,我杀他们天经地义,朝廷都不追究,有何杀不得?”
曹安邦震惊了:“所以,你不会放过我们的对么?”
沈川:“曹家主你明事理,我不会为难你曹家,但其他士绅,那就不好说了。”
曹安邦豁然起身:“沈大人,东路不是靖边小镇,由不得你这样胡作非为。”
沈川淡淡一笑:“曹家主,你信不信我在三天之内,能把东路所有士绅都清理一遍,最后朝廷还是对我无可奈何?”
说着,他甩出一本册子。
“这是锦衣卫百户骆维庸提供的罪证,您老看一眼,看看我能不能动他们?”
曹安邦只看了第一页的内容,只觉血压飙升。
再看沈川时,气势也弱了许多:“沈大人,给东路士绅一条活路吧,就算不看我的面子,也该看安姑娘的面子。”
沈川:“我说了,曹家主的面子我不会不给,东路士绅想要活命,第一步就是把军田都先给我吐出来。”
曹安邦:“我会去游说的。”
“第二,他们必须为这次东路事件负主责,林威、胡元宝我没有带他们去公审,但不代表他们能活,他们死后,家产全部充公。”
曹安邦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他本来也没指望林威和胡元宝会被沈川放过,用他们二人的命平息沈川怒火,是眼下最划算的买卖。
“最后一条,所有士绅和学子即日起都要承担各种义务。”
“义务?”曹安邦不解,“什么义务?”
“享受权力同时,就应该要肩负自己的责任,尤其这军镇,安危不该只由军户负责。”
“沈大人,此举大不妥,我朝太祖曾言优待士绅,优待学子。”
沈川却道:“我朝太祖为安抚士绅归心,且颁布《士绅优抚令》,
推行以税代赋新政,言有功名者可以税代徭,然此令到了民间却传为永不纳税、永久优待,
时至今日,你们到底交了多少税,自己心里应该清楚,既然交不齐税,那就必须承担相应义务。”
曹安邦急了:“沈大人,你不能这么做……”
“曹家主!”
沈川逐渐失去了耐性,一声沉喝打断了曹安邦的话。
“不要再跟我讨价还价了,本官对你已经很有耐性了。”
曹安邦深吸一口气,最后问道:“沈大人,你当要站在士绅对立面么?”
沈川眼一眯:“曹家主,我明白告诉你,我压根没把这些土豪劣绅放在眼里,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无非就是田亩计算需要这些土豪劣绅帮衬,没有你们,怕是来年的税都收不上来,
可我想告诉你,这点你们威胁的了别人,对我沈川而言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杀平民百姓或许我还会有心理负担,但杀士绅,就算杀上十万人,我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因为,这群不事生产又不懂承担义务的废物,就是国朝最大的蛀虫。”
曹安邦哑口无言,最后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通过今日接触,他终于明白,东路的天是彻底的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