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职责?”
苏墨的妻子姜月娥,是那种传统的女人家,对于王恭所言为何意,还是有些不明白。
“怎么回事月娥,何人来敲门?”
听到门口喧哗声,苏墨赶紧走了过来。
等他见到是卫所官兵时,心中顿时一紧。
王恭见到苏墨,直接掏出征兵文书:“苏墨,这是将军府出具的征召文书,明日午时之前到东路原防守营报到。”
苏墨一脸木然接过文书,只打开看了一眼,顿时就瞳孔地震。
“荒谬!简直是荒谬!”
他一把甩掉手中征召文册,大声吼道。
“我苏墨,堂堂秀才,岂能入伍去当最下贱的兵卒!”
结果此话一出,王恭脸色就变了,他身后两名官兵更是缓缓抽出腰间的刀。
“你要拒绝从军?”
“绝无可能!我苏墨有功名在身,本就无需服兵役!”
王恭顿时提高音量:“哪条律法规定有功名之人就可以无需承担义务?苏秀才,你这是想要违反汉诏律么!”
苏墨大声道:“我朝太祖立下优待士绅、学子,有功名者无需服役。”
王恭:“既然苏秀才自己都说了,有功名者才无需服役,那么你的功名是什么!”
苏墨咬牙切齿:“在下乃是秀才……”
结果王恭直接打断他:“秀才算哪门子功名?大汉律诏,中举者方可免役!
秀才若是接受朝廷每月发放米面银钱超过两年者,等同虚名,虚名!是要承担义务的!
敢问苏秀才,你承担了什么义务!心安理得花着百姓缴纳的税钱,也算是功名么?”
“你,我……”
一向能说会道的苏墨,如今却被王恭这个他眼中“官之贱籍”的王恭,给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当然,他的确说不过王恭。
王恭虽是沈川军中书吏,但他却是靖边镇的举人,而且是主动愿意从军中吏员干起,并非强迫的。
对于大汉律法的理解和解释,根本不是苏墨这种菜鸟能应付的。
“大汉军民养你们,不是看你们高高在上的脸色的!不要以为读几年书考个秀才就觉得好像高人一等,
要知道你能如此太平享受安宁,都是你口中最下贱的兵卒将战火挡在关外!
真要说功名,那些敢战的将士才是真正的有功名的人,而不是你这种被人一挑唆就急着找存在感的酸儒!”
“你,你,欺人太甚。”
苏墨被王恭骂的不知该如何回怼。
一旁的姜月娥吓得赶忙进屋喊来正在纺纱的苏母。
苏母走到门前问道:“儿啊,到底怎么回事啊?”
苏墨忙扶住母亲:“娘,你怎么出来了,天冷,回屋歇着吧。”
王恭一见,立马拱手对苏母说道:“老人家,在下乃是指挥使大人麾下军中书吏,
奉大人之命征召城中所有年满十六的学子入伍,以承担该尽义务。”
苏母眉头一皱:“这位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儿去年考中秀才,无需从军服役。”
王恭摇摇头:“老人家,你错了,只要苏墨用秀才身份接受当地士绅和官府的月例开始,
他就必须要承担该尽的义务,还请老人家理解,不要让我等为难。”
苏母愣了半晌:“可是,我儿离科考已经不到两年时间了。”
王恭:“这个请老人家不必担心,苏秀才在军中服役不会超过两年,下次科考开始前,苏秀才应该能顺利赶上科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