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立马出击,可惜他们跑的太快,只斩获了十几级。”
周静笑道:“虽然每次斩获都不多,但到目前为止,累计鞑靼人首级的数量也超过了四百多颗,
大人,你所言之法对付鞑靼人真的有用,骑兵再如何厉害,遇到结寨据点也只能束手无策。”
沈川笑而不答,这种结硬寨、打呆仗的方式注定不会有太大斩获。
但只要扼守住水域要道,鞑靼人就休想越过雷池一步。
如今,沈川已经在漠南草原上建立了二十座筑垒据点,直接切入了河套边缘。
这一次出塞的目的,就是直接吞并河套以东大部分土地,然后在关键位置再筑一片堡垒链,彻底把自己的势力深入到河套境内。
“各寨之间物资储备没问题么?”
“按照大人吩咐,每一寨都留了五百到一千石的粮草,另外火药、弹丸等物也保养得当。”
“不错,这次你和秦开山就随我一道前往贺丹部吧,塞外地形你们比较熟悉。”
周静跟秦开山一听,顿时喜出望外。
沈川这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要给自己立军功升迁的机会。
“一切听凭大人做主!”
二人齐声向沈川行过礼后,三人齐齐开怀大笑……
贺丹部,原本在河套属于上流的鞑靼部落,如今却因为去年一场兵变,沦为了一个控弦之事不足五百人的小部落。
其余一些青壮,在沈川离开后,就被乞木耳迁徙到了朔方城内。
剩余留在贺丹部的,都是一些老弱妇孺。
可惜去年一场白灾,不光让贺丹部的牲口损失大半,就连那些老人也没挨过去。
随着人丁愈发稀少,贺丹部再也不复当年风光了。
贺丹汗自被沈川击败,又遭遇儿子乞木耳背叛后,势单力孤的自己只能投奔臭名昭着的太阳汗部落,似乎在酝酿什么阴谋。
乞木耳占据朔方城后,一直采取沈川当初“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建议,牢牢把控着王庭,目前麾下已经拥有一支超过四万骑兵的军队,另外有一支两万人的可汗死士可以调遣。
如今阻碍这位“左贤王”一统漠南的最大敌人,就是去年击败了他父汗的托达汗部。
奈何托达汗的实力太强,他麾下可以拉出超过八万规模的骑兵集群,还有漠西地区的准葛尔汗部为外援,他军中甚至装备了大量火器,实力当之无愧漠南第一。
这样的对手,乞木耳知道正面硬刚完全不是对手,便以“可汗天子令”要求托达听从王庭号令。
然而,托达汗对这个毛都没长齐的绿毛龟是压根没放在眼里,他甚至直接把乞木耳派出的王庭使臣直接装入麻袋,用马蹄活活践踏致死。
更是扬言等他征服了太阳汗后,就要攻破朔方,效仿关内忠臣名将来个“清君侧”诛灭乞木耳这个奸臣。
这让乞木耳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在十二月下旬趁着托达领兵出征之际,亲率两万大军欲要攻破托达汗部。
结果,乞木耳直接被留守托达汗部的心腹元黎华打的惨不忍睹,狼狈逃回了朔方城。
自此,托达汗跟朔方王庭之间算是彻底撕破了脸皮。
但对于留在贺丹汗部剩余的游牧民而言,草原上的征伐跟他们无关。
眼下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开春之际,如何解决帐篷内无粮的尴尬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