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朕命令:第一,命阿敏,多尔衮、多铎率镶蓝旗、镶白旗留守本营,密切注视朝鲜动向!
第二,命阿巴泰去联络科尔沁部,许他们漠南东部的土地,若他们能偷袭宣府,朕封他们为科尔沁亲王,世袭罔替!
第三,各旗立刻加紧整顿军备,修补甲胄,打磨兵器,尤其是要加快仿制红衣大炮,宁远的炮声,朕不想再听第二次!
第四,命人去漠南,散布谣言,说沈川要吞并漠南部落,让林丹汗和各部心生不满,给科尔沁部创造机会!”
“儿臣遵令!”
代善、皇太极、莽古尔泰三人齐声躬身,声音里带着一丝兴奋。
父汗的命令,意味着大金即将再次出兵,意味着他们又能建功立业,掠夺土地和财富。
努尔哈赤走到墙边,看着墙上的舆图,指尖划过漠南、宣府、大同的位置,眼中的怒火渐渐被野心取代。
沈川平定漠南又如何?大明有刘瑶又如何?他是努尔哈赤,是大金的汗,是要一统天下的帝王!
就算沈川布下铁壁阵,就算大明有百万大军,他也要踏破宣府,踏破长城,踏遍整个大明的江山!
“沈川小儿,刘瑶女娃……”努尔哈赤低声呢喃,声音里带着一丝狠厉,“你们以为,平定漠南,就能挡住朕的脚步?
你们错了!来年开春,朕的八旗铁骑,会从朝鲜、从辽东、从漠南,三面夹击大明!
朕要让你们知道,大金的铁蹄,踏遍天下,无人能挡!”
他猛地拔出腰间的鲨鱼皮弯刀,刀光一闪,将殿内的一根立柱劈出一道深痕。
木屑飞溅,落在地上,像极了战场上的血肉。
“来人!”努尔哈赤高声喊道,“传朕旨意,各旗贝勒、固山额真,明日午时,
在汗王宫议事,商议出兵朝鲜、偷袭宣府的具体事宜!谁敢延误,朕定斩不饶!”
“遵令!”
殿外的亲兵领命,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汗王宫。
代善、皇太极、莽古尔泰三人躬身退下,他们知道,父汗这次是真的急了,大金的战争机器,已经开始全速运转。
来年开春,一场更大的战争,即将爆发——这场战争,不仅关乎大金的未来,更关乎整个天下的格局。
努尔哈赤独自留在殿中,看着墙上的舆图,指尖反复摩挲着宣府的位置。他想起宁远城外的炮火,想起林丹汗的无能,想起沈川的铁壁阵,心中的怒火和野心交织在一起,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等着吧,沈川!等着吧,刘瑶!”
努尔哈赤的声音在殿内回荡,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
“来年春天,朕会亲自率军,踏破宣府,饮马黄河!朕会让你们知道,谁才是这天下真正的主人!”
殿外的寒风呼啸着,卷着雪粒子,拍打着殿门,却像是在为他的野心助威。
辽阳汗宫的烛火,在夜色中燃烧,映照着努尔哈赤狰狞的脸庞,也映照着一场即将席卷天下的战争阴云。
大汉京师的御笔情深,漠南的虎啸风云,辽东的暴怒吼声,三条线索交织在一起,预示着授贞三年的春天,注定不会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