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灵也看不出来晏秋是信还是不信，不过就算晏秋不信它也没有办法，它是真的不知道。
僵持了一会，最后幻灵叹了口气：“你如果想找我家主人，那就等着吧，他在你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迟早有一天他会回来的。”
它跟着离渊那么多年，对于离渊的为人还是有点清楚的，他绝对不会放过晏秋。
不过按照它这段时间和晏秋作对了解到的情况来看，它那个主人还真不一定能讨得到好。
幻灵也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总之就是提不起劲。
爱咋咋地吧。
晏秋轻轻点头。
她询问幻灵之前就已经做好得不到任何信息的准备，不管是幻灵不愿意告诉她，还是说幻灵什么都不知道，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
至于这只桃妖，等付远荣那边腾出手来，人海战术下，不信找不到踪迹。
晏秋也没再去追问幻灵其他事情，她把系统001那一小串木球全都掏出来，放在桌子上：“这些都是人吧？”
“或者说，曾经是人。”
幻灵漠然点头：“是，都是我这些年来抓取的游魂，辅以密法剥夺记忆，让他们以为自己是系统，心甘情愿替我做事。”
晏秋皱眉：“密法？”
幻灵沉默片刻道：“是主人教我的，说是他以前探索秘境的时候，在一本古籍中学来，除此之外，主人曾经透露，那古籍中有一记蒙蔽天道的秘术，可将气运汇集一身，到时候他不仅能拥有新的躯壳，修行起来也可一日千里，不过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负责替他寻找合适的躯壳。”
晏秋了然。
当时她就觉得有些奇怪。
这狐狸的主子再怎么说也就只有一个人，一个魂，找那么多所谓的气运之子的躯壳也用不过来，现在倒是能解释了。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不过这秘术倒是稀奇，她竟然都没能看出001的本体，一开始的时候她还真以为001是电视剧里写的那种人工智能，后面她知道这所谓的主系统竟然是一只狐狸，她就对001它们都产生了怀疑。
刚才也就是试探地一问，没想到这狐狸全都交代了。
不仅如此，幻灵还直言道：“我可以直接解了这秘术，反正现在也用不上他们了。”
说完晏秋就看到幻灵嘴巴一张一合，发出一阵古怪又富有韵律的咒文，随后木球上青烟四起，逐渐在空中汇集成一个个略显黯淡的人形魂魄。
这一通操作做完，幻灵的身影也变得模糊了许多，它有些虚弱：“只能做到这样了，至于那些记忆我也没有办法，他们生前都是普通人，神识约等于没有，能存在那么多年都是这秘术固魂的效果，现在解了术法，估计没多久就会魂飞魄散，您要是没别的事情的话，就早些送他们往生去吧。”
001和他的数字朋友们呆滞地飘在半空。
刚才晏秋和幻灵说话并没有避着他们。
他们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曾经是人。
不过他们也顾不上去责怪幻灵，因为幻灵说的话更让他们害怕，他们马上就要魂飞魄散了。
001刚想开口，晏秋已然抬手：“没事，别怕，我已经有办法了。”
说完她便找了个瓷瓶把所有魂魄都装好，又叫了乌金上来，让它以最快速度送去给付远荣，顺便把这些魂魄的情况都告知于他，想必付远荣会知道怎么做。
目送乌金抓着瓷瓶从窗口离开，晏秋又把烛阴和胡玉叫上来。
仇狐见面，分外眼红。
胡玉恨它败坏它们青丘九尾的名声，恨不得冲上去踩两脚，结果还没蹦跶过去就被晏秋抓住了。
开玩笑，就幻灵现在这情况，再踩两脚估计真魂飞魄散了。
